崔智灝越想越美,對突然跑出來攪和的劉峙,也更不順眼了。
好在劉峙見崔智瀚依然不允,也就沒再說什麼,甚至連禮都沒施,便轉身又出門而去。
見此情景,崔智瀚也不由一陣皺眉。
崔智灝更是一聲冷笑,“劉峙真是好生無禮,自上堂起見我兄長居然一禮不施。”
堂下有人離開介面道:“兩位公子不必在意,那劉峙本就是一介狂生而已。”
聽到有人附和自己,崔智灝非常滿意,哈哈一笑,認得此人叫做韓卓武,當即稱讚道:“卓武先生所言甚是,倒是本公子小雞肚腸了。”
韓卓武聞言連忙道:“誒,不可這麼說,二公子能有如此言語,便已足見胸懷了。”
崔智灝哈哈一笑,連連擺手,“謬讚謬讚,不過是聞過而改之罷了,何敢稱什麼胸懷。”
不過口中這麼說,面上卻足見得意。
堂上其他人則全都垂眸不語。
崔智瀚再次一皺眉,說實話對於劉峙的無禮舉動,他也很生氣。
而自己二弟和這韓卓武這樣商業胡吹,更讓他感覺不爽。
擺手冷哼一聲道:“好了,這事過去不提了,還是說說眼下之事吧,剛才文山先生說馮家不能動,可是馮家若是不動,豈不是助長某些人的氣焰嗎?
到那時……”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聽見外面隱約有喧譁之聲,不由一皺眉。
正要問外面何事喧譁。
忽然卻有僕從跌跌撞撞進來報道:“大公子,二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此乃相府議事堂,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擅闖!”
崔智瀚見先是劉峙直接一陣風來,一陣風去,現在這僕從居然也直接往裡闖了。
現在好歹是本公子在主持大局,你們都特麼這樣,本公子的臉不要了嗎?
罵完見那僕從滿臉惶恐,這才哼了一聲問道:“到底什麼不好了,說!”
說完又哼一聲,“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僕從被嚇得噤若寒蟬,連忙端正態度,施禮道:“稟大公子,方才文山先生欲往內堂拜見相爺,我等說相爺已然安歇了,讓他明日再來。
可是文山先生卻勃然大怒,大罵我等是誤事蠢物。然後便徑自闖進去了!”
崔智瀚還裝模做樣端起茶盞飲茶呢,聽到這話差點沒把茶水帶心血給一起噴出來。
臉色勃然大變,一拍桌子怒聲罵道:“好個蠢物,這般大事何不早說?!”
那僕從快哭了,暗道:“這怪我嗎,我已經說了不好了不好了,可是你不問什麼不好了,卻先把我罵一頓,然後又讓我別慌。
好麼,讓我別慌,你自己倒慌了!”
崔智瀚能不慌嗎?
他無論如何也不知道劉峙居然這麼莽,當下也顧不得這奴僕了,慌慌張張便往外趕。
同樣跟著往外趕的還有崔智灝,不過他路過那奴僕的時候,卻咬牙上前踹了一腳:“你這蠢物,他敢闖,你就不知道攔著嗎?”
奴僕被踹了也不敢躲,戰戰兢兢的道:“小…小人攔了,可是攔不住……”
眾人聞言搖頭,心知這些僕從要真攔當然能攔住,可他們是僕從,劉峙是座上賓,丞相都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