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的的確沒錯,像這種陰氣之地是不可能與佛堂在一起的。
所以要不這個佛堂已經被黑霧所矇蔽,要不就是這底下的幻象也堅持不了幾時隨後毀滅,他則永遠留在地獄。
只希望這是假的,假象糊弄人。
可是那一陣陣的陰風吹過。那冷冽的如刀子一般的狂風是重重的拍在他的臉上,隱隱的已經起了幾道裂痕。
呼——
這風已經隱隱影響到了外面那盞蠟燭,正晃晃悠悠的,那一股子黑色光芒與其上的金光怎麼看怎麼違和。
屋中漸漸有人靠近,隨即開啟門。
一股子狂風隨著外面怒灌進來,只聽啪的一聲那蠟燭直接倒在地上,黑光熄滅,那金色的光芒重新佔了上風。
能看到的只有那閃爍的金光依舊,而上面的木魚不知什麼時候卻隱隱的被一層黑霧籠罩,那金色的佛像不知什麼時候變得吱吱呀呀。
感覺其上不是一尊尊金色的佛像,而只是一個個腐朽不堪的木頭在其上。
“吱呀——”
大門不知為何也響了響。
那一太也是慢悠悠的關上門只進來,卻發現這地上只有一根白色的蠟燭,再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哎呀…那人怎麼用白色的蠟燭拜佛啊,算了算了,這大半夜的也就不給自己找麻煩的。”
隨即慢悠悠的出了門,而那個拿著招魂鈴的那人親眼目睹那人從自己旁邊走出去,而且手中還拿著那個已經熄滅的白色蠟燭。
如果這人把蠟燭拿走了怕是對自己會有著不可逆轉的後果。
大門已經被關上,他那一剎那能看到地獄中的死神在與他招手。
叮鈴鈴——
那人身冒冷汗望著自己這手竟然舉了起來,甚至連帶隨風飄揚了幾下。
雖說是這幾下,但是這鈴鐺可是非同小可,只晃盪了兩聲,他就感覺身旁風雲變幻!
本來是這金光四濺的佛堂,竟然隱隱的轉變成了一戶民宅,一戶人家。
這其中的人好不快活,端茶的倒水的,還有一旁嚼舌根子被怒喝的。
看起來怎麼會這麼的真實。
再一看那群人面色蒼白,一看就不是活人該有的樣子他便知道自己這是墮入鬼打牆中了。
再望其前面的那群人好像都沒有發覺到自己,只是機械性的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群人所倒的東西哪裡是什麼茶葉,分明就是血肉,而且那群人竟然還喝的好不自在,甚至還躺在椅子上面享受。
“這茶不愧是他們從這宮中順帶出來的,果然是香氣撲鼻!”
“是啊是啊,要不然說這宮中的東西的確是不錯,你說說怎麼不順帶讓咱家孩子去宮中混口飯吃,這好歹也是個鐵飯碗。”
“你這明擺著可就是婦人之仁,你知不知道這宮中到底是多麼的亂,只要不小心就能身首異處,咱們家也不算是小門小戶為什麼去這宮中找茬做。”
這話一說,對面那個婦人也是嘆氣搖頭。
這話說的也是。
“咱家也就這一個兒子了,留在家中延續香火吧。”
嘆了口氣。
而這群人正聊著天,卻僵硬的回頭看了一眼,再看這人面色大張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你這人…怎麼好生陌生,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那可是個老爺。
“你這奴才還不趕緊出去,在這兒做什麼!”
那人也想回頭啊,他只感覺到自己身旁吹著呼呼的涼風。自己腿腳被制約住壓根就動不了。
“你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