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掃視了一圈這些被選舉上來的秀女,大部分都是朝中那些官員家裡的千金,有少部分也是從民間選出來的。
其中不乏姿色上佳的女子,但是這些趙信都不太在意。
趙信眸光緩緩的掃過一個又一個女子,最後看向了一個姿色絕美的女子,嘴裡說道:“誰叫崔玉顏?”
趙信不知道他看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崔玉顏,但是他感覺,這個女子就是崔玉顏,這是一種直覺。
“奴婢是崔玉顏。”
被趙信看住的那個女子,身體微微一顫,然後低下臻首,聲若蚊蠅。
周遭的女子聽見趙信的話語,心裡對崔玉顏也是升起了幾分嫉妒,這在後宮很常見。
“很好。”趙信也沒有過多的逗留在這裡,只是在崔玉顏眼前混個眼熟,認個人,然後又走上御駕,回到了勤政殿。
當皇帝每天都有很多的奏摺要批閱,秦國奏摺並不多,如今的奏摺大多都是南方水患,以及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
更多的奏摺則是被送到了丞相府,由崔岑批閱。
趙信眸子冷冽,眸光看向皇宮的西方,西方是丞相府的位置。
一山不容二虎,更別說是皇帝了,他如何能容忍一個權臣?
他趙信要的只是聽話的官員,而不是崔岑這種權臣。
“今晚讓崔玉顏來侍寢。”趙信開口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立馬旁邊就有一個太監恭聲應道。
對於崔玉顏,趙信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以及那一系列的應對措施。
自己的片面之語肯定是不足以讓崔玉顏相信自己的,他需要的是證據,十六年前崔家做的事情。
“來人,宣劉穆之覲見。”趙信批閱奏摺之餘,開口說道。
“諾。”
不多時,劉穆之走到了勤政殿。
“陛下。”
劉穆之低頭說了一聲。
隨後劉穆之抬起了頭,看向還在批閱奏章的趙信,心中有些欣慰。
如今的趙信已經隱隱有了明君之資。
“最近民間的反響如何?”趙信淡淡問道。
劉穆之同樣有著自己的權利,他能在民間散佈訊息,一些有利於他趙信的訊息。
“本來劉賀的事情沒有引火到崔岑的身上,但是經過臣的推波助瀾,民間對於崔岑也是有了很大的怨言,認為崔岑是在為虎作倀。”劉穆之開口說道。
“恕微臣直言,這樣民間的壓力對於權相來說,應該沒有什麼作用,不知道陛下為何還要如此做?”劉穆之開口問道,這是他疑惑的一點。
“現在沒有什麼用,但是以後可以為推到崔岑埋下伏筆,這是大勢,自古民心就是大勢,得民心者的天下,也不是說說而已。”趙信搖了搖頭。
“就算沒有什麼用,我也還是要做,不為別的,就為了噁心噁心崔岑,圖的是心裡的一個通透,若是心裡不通透,那做皇帝有什麼意思?”趙信反問道。
劉穆之苦笑不已,不過這個對於江山也沒有什麼危害,劉穆之也沒有阻攔。
“今天宮裡被崔家送上一群秀女,崔家很聰明,他們雖然強勢,朝堂是他們的一言堂,但是獨木始終是難支,除了崔家的女子,其他的大多都是官員們的千金。”趙信不知道是什麼語氣,似譏嘲,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