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對我說。
“我希望你成為我的忠僕,就和你的父親一樣。他為我管理小地方的幫派,同時收集著領地內的一些情報。藉此,他才得到將你送到城堡的機會,你明白嗎?”
在回家詢問父親後,我才明白。原來母親說的,有可能是對的。
畢竟,沒有人敢於違抗領主的命令,尤其這位領主,還是帝國在建立了貴族制度之後,唯一的一位大公爵……
父親他在逃避,也是在懲罰自己。
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惡棍。因為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一個善良正直,樂於幫助其他人的好人,會是一個幫派頭子。
墮落只是表象,隱忍與忠誠才是他的本質。
……
六年後,得益於管家斯皮格大人的教導,我成為了黑荊棘堡的末位執事。
也是這一年,我被父親叫回家中。
“我為你訂婚了。”
我非常詫異,不過也覺得理所應當。在西西里島,像我這個年紀的,大多都被牧師祝福著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而我,則是因為在學習,而拖了這麼久。
婚約的物件,是父親的朋友,一個在海港做事的船工的女兒——伊蓮娜。
我和她在很小的時候就是朋友,也是童年時期唯一一個願意和我作玩伴的朋友。
算算時間,我們很久都沒見面了……大概,是從我進入黑荊棘堡之後吧。
當看到她的一剎那,我原本充滿期待的內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她完全沒有小時候活潑的樣子。
似乎是承繼了父親的職業,她的衣著儘管精心準備過了,但看起來還是有些髒亂。
隱隱間還能嗅到她身上的魚腥味。
她唯唯喏喏的樣子讓我感覺有些生疏……
而當她開口叫我“大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再也回不去了。
然後就是厭惡……
那年,我認識了一個女孩。
她是帝國某位不知名貴族的長女,名字叫做薇拉。
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淪陷了。
她的相貌很特別,和羅馬人不一樣,當然也不是高盧人,就……很特別的一種。
據說她是一位聖族和羅馬人的後代。
聖族?比羅馬人高貴嗎?
得了,自稱聖族,還不是在帝國和王國同盟之間苟延殘喘嗎?
不過,她是一位貴女,而我,只是黑荊棘堡的末位執事。
本質上,我還是一個平民。
貴族和平民……
於是,這個荒謬的想法剛剛在我心中浮現,就消失了。
然而兩年後……這個想法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