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肯定的是,悅然居絕對不是唯一一個。
原因嘛。
這悅然居的人修為都很一般,連意看到的掌櫃,以及剛剛被她滅了的兩人,修為都不高。
掌櫃的身上貼了斂息符,但周身還是有一股陰狠又違和的氣息外洩。
從今晚來殺他的兩人的記憶中得知,掌櫃平日就是悅然居管他們的管事,在他們十五人之中,修為最高。
不過也只是金丹初期修為。
除了掌櫃,其他人都是築基中後期修為。
他們明面上是悅然居的掌櫃和小二,實則背地裡都是邪魔。
今日,連意的舉止引起了掌櫃的注意。
尤其是她貌似在他們佈設陣法之地停留的太久引起了掌櫃的殺意。
為防萬一,就派兩人過來殺了她。
其實,那掌櫃給出的是兩套方案。
主要還是要看看連意有什麼背景沒有。
若是來頭大,便叫兩人先回去覆命。
若是隻是無名小卒,就直接殺了別留痕跡。
可見,連意在他們眼中,被歸類為無名小卒了。
至於連意住的這一處客棧的掌櫃為何對他們畢恭畢敬,那就跟他們身上的令牌有關了。
這桑城之中只要做生意的都知道,有這個令牌的惹不起。
把得到的訊息在心裡整理一二,連意把那兩枚令牌收好。
便悄無聲息的出門去了。
她自然是不走正門的,出了客棧的大門,她直接摸去了悅然居。
悅然居中,尹掌櫃依然坐在櫃檯後面等著他那兩個手下給他答覆。
此時,他早就已經褪去了身上的偽裝,周身散發著濃郁的黑氣。
其實,他本來是不想在這兒等著的,回去等著也一樣。
不過一個小小的煉氣期書生,還沒入流,想必是進城趕考的修士。
至於他今日站在佈設陣法的那一處地界也只是巧合罷了,完全不必要將此人放在心上。
可是,他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他余光中似乎瞥見那書生朝他看過一眼。
就是那一眼,讓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一眼……
尹掌櫃閉閉眼,似乎是在回憶。
總覺得那靈動雙眼的背後有一股子極細微的嘲弄?!
嘲弄?!
為何會這樣?
尹掌櫃至今想不通,他喝了一杯手邊早就已經冷掉的茶,壓了壓亂跳的心神。
為何到了這晚間,他這心神不寧之感不減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