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被他鬧騰成這樣,啥也沒找到。
既然杜恆說要她救,她就看看他的誠意好了。
她站在那兒沒動,道:“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說說你的事還有要我幫你的誠意!”
杜恆心花怒放,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語速迅速的把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想必以前輩的能耐已經把我杜家的情況摸了個透徹。沒錯,我杜家尊地心魔為魔主!”
“杜家在我家家主杜嗇手裡發揚光大,在下本以為,在下作為杜家這一代最有天賦的後代,理應能在杜家佔有一席之地……”
而他以為,他佔到了這個一席之地。
倒不是旁的,而是杜嗇把魔兵將軍的這個稱謂給了他。
並且日常帶他出入燦魔主的住所,委任他一些重要的事情。
甚至,對於杜家未來的發展規劃,杜嗇也說給他聽了。
他以為,他已經無限接近權力中心了。
也以為,正如外界對他的認知一樣,杜嗇是把他當做繼承人來對待的。
可事實上,他錯了。
原本他以為,是因為杜惟光的二子出生,搶了他的風頭,以後可能有“飛鳥盡,良弓藏”的隱患。
卻沒想到,他還是把杜嗇想的太善良了。
原以為自己留一手,給自己備些後路也就罷了,沒想到卻原來他早就已經是人家的甕中之鱉了。
物盡其用,好一個物盡其用!
他也是這幾日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地心魔那兒杜家下一個百年的元嬰祭品。
杜嗇早早就打好了的主意。
原來杜嗇不僅要讓他當祭品,還要榨乾他最後一絲血肉。
先誆騙他給杜家做牛做馬,把杜家發展壯大了,他這邊那個看做接班人的孫子也長成了。
然後讓他去當祭品,徹底的為杜家奉獻到連渣都不剩?!
真是想得美!
杜恆越說越恨,說到最後,雙目充血,有泣血之態。
說完,他似乎已經力竭,癱在地上。
連意麵上倒是沒什麼反應,對杜嗇的狠倒是有了新的認識。
此人需要趕緊除去,否則,以這人的心狠手辣,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
杜恆似乎回過神來,他立起身子,雖然被五花大綁,但還是勉力跪的筆直:“前輩在上,在下願意供出這些年所知道的,杜家和燦魔主勾結的一切線索,以換得前輩的庇佑……”
連意抬眼看他:“還有嗎?”
杜恆這是破釜沉舟,絕了後路了?!
杜恆抬頭,眼中迸射出無邊恨意:“殺杜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