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州群山之中,血魔傳人所在的山洞內。
天靈宗宗主周輔不知為何現身此處,看著獰笑著端坐在上方的紅衣紅髮之人,輕聲開口說道:“那兩個殺手的位置已經確定了,你去幫我把他們兩個給殺了。”
血魔傳人嗤笑一聲說道:“我既然已經出來了,憑什麼還要聽你的指示?”
周輔也不著惱,只是隱在袍袖中的右手輕輕按了下一塊黑玉牌,血魔傳人的臉色便瞬間變的蒼白起來。
“你!你手裡居然有我的命牌!”
周輔微笑說道:“我既然敢放你出來,又怎麼會不留下一點控制的手段?血公子,乖乖聽我安排,不然我隨時可以送你歸西。”
血公子冷哼一聲,說道:“哦?周宗主還真是好算計呢,先讓我送分身入歸元秘境找七秀坊的麻煩,轉頭又要我去弄死兩個雜魚殺手,是真的以為就吃定了我?”
周輔“呵呵”一笑說道:“血公子若是不信,儘可以試試。”
“你!”血公子憤怒咆哮,隨後又漸漸平靜下來,說道:“兩名金丹中境的殺手而已,居然也需要本座出手,當我是撿垃圾的嗎?”
周輔說道:“這兩名殺手既然能逃脫星秀牧星樓的攻擊,想必是有些門道的,派別人去我怎麼會放心?”
血公子“嘖嘖”了兩聲,饒有興致的說道:“能在七秀手下逃脫,確實勾起了本座的興趣,地址給我。”
周輔右手一甩,一張薄紙落到血公子身前,他拾起後打眼一掃,然後將紙張震成碎片,說道:“本座待會兒自會前去,不過你查了這兩天,滅殺我分身的人究竟找到沒有?”
周輔皺眉說道:“根據情報來看,此人叫做宋鐵,乃是地鼠門之人。只是我著人打聽地鼠門有關此人的資訊,其宗派居然一無所知,可知這只是個化名。”
血公子說道:“你周輔怎麼著也算是東林州一方豪強,居然連個修士的真實身份都打探不出來,丟不丟人?”
周輔聽罷也不生氣,慢慢回道:“你不用激我,此人的身份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現在先去把那兩個殺手去殺了吧。”
血公子紅袍一揚,說道:“也罷,本座在這血崖山待的也有些膩了,正好出去玩玩。”
周輔說道:“記住不要太張揚,現在的你還遠沒有到天下無敵的境界。”
一道紅光一閃而逝,血公子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本座不需要你來提醒!倒是你,還是好好想想若是被別人知道咱倆的關係,會有什麼下場吧!哈哈哈!”
周輔面上無喜無悲,良久過後,喃喃自語道:“吾兒已死,為了報仇,便是與天下人為敵又何妨?”
東林州北方,再來鎮。
一處簡陋的茶攤中,兩名黑衣人端坐在桌邊,低聲交流著。
“大哥,我們這般著急出來接單,會不會太過危險?”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如今身無分文,不出來接單賺點靈石,生活也太清苦了些。”
“至於危險嘛,應該問題不大。他化自在法的逆轉陰陽之術詭異莫測,牧星樓即便是七秀之一,也絕對看不穿我們會以分身詐死脫困。”
“天靈宗那邊呢?”
“周瑜不過是唐門的一條走狗而已,殺便殺了,我們連唐門的核心弟子都殺過,何必在乎天靈宗?”
“可他畢竟是天靈宗掌門之子。”
“呵呵,就憑天靈宗掌門周輔的那個窩囊性子,就算要報復我們,又能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大哥說的也對,只是這次的僱主並沒有說明任務目標,總感覺有些奇怪。”
“見機行事吧,分身反正已經提前留好,若真有危險,大不了再來一次金蟬脫殼。”
說話的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刺殺祁峰的殺手——宋莊北和宋迷計。
原來他們當時竟然是利用分身替死,然後隱藏身份活了下來,如今已經徹底變幻了身形和容貌,就算是光明正大的站在祁峰面前,他也未必能認得出,殺手的專業素養還是挺高的。
他們又聊了幾句,便見一名長相有些妖異的紅衣紅髮之人朝他們這裡走了過來,正是血公子。
“二位可是宋名和宋邪?”
為了隱藏行蹤,宋莊北和宋迷計連藝名也換了,只是這兩個名字還是有些怪異,透著股不吉利。
宋名說道:“在下宋名,這是舍弟宋邪,請問您就是血崖山人嗎?”
血公子不置可否,像是在看獵物一般打量著面前的兩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