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晴隻身一人對峙周文姬以及角落處已然坐下靜心觀看好戲的淳情,著實壓力巨大。雖然周文姬的壓迫感沒有玉面郎生這麼強勢,但卻也能感應到是絕頂大聖的修為。
按照白淨晴的心境,與末法鎮之中殺人無數,經歷了無數場戰鬥的惡人們比起來,終究還是缺了些磨鍊。雖然大聖後期的真龍根本不怕尋常的絕頂大聖,但末法鎮之中的對手殺伐果斷,不可以外界的戰力度之,故此難說。
“小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敢跟我動手?”周文姬微微一笑,媚態百生,“你們之前都求助冷輕狂保護,竟然如今敢跟我動手?呵呵,笑話!”
白淨晴柳眉微仄,心中危機感頓生。聽聞周文姬說出這種話語,顯然周文姬的意思是自己的實力根本不亞於玉面郎生冷輕狂。雖然其中可能有誇大的成分,但是最起碼也不會比冷輕狂弱上太多。冷輕狂給白淨晴的感覺是很明顯的不可敵,如今只能祈禱周文姬在誇海口,說大話了。
“天賦神通——龍之零點!”白淨晴上來便動用了自己的最強神通秘法。雖然她並不奢望龍之零點可以瞬殺周文姬,但最起碼也應該給她騰出時間帶走天賜。
白淨晴的天賦神通一經施展,只是瞬間,便將一整座酒樓完全冰封。甚至,冰凍了角落默默坐著看好戲的淳情,雖然,只是一瞬間便被其破開。
白淨晴見周文姬並未呆立原地,等待冰封,而是一躍而起,躲過了玄冰之力。她見狀,順勢攜起天賜,化作一道白光奪門而出。方才的天賦神通並未施展她的全力,這也是她害怕天賜也被冰封住,難以迅速脫身的尷尬。如今,抓住周文姬躍起的時間點迅速逃離,倒本就在其預料之中。只是,周文姬追出來的速度實在太快,只是數息之間,便截停攔下了御空而行的白淨晴。
“想跑?你跑得了嗎?”周文姬妖媚的身材與清冷的聲音大不相符。兩個絕世佳人懸立於末法鎮的上空,迎面而立,虎視眈眈。
“嗚——”一聲龍吟響起,白淨晴化出原形,長達千米。若是常人見了這一條千米白龍定然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縱使是尋常的金仙大聖見了也不敢隨意招惹。但顯然,周文姬不在此列。
“一條孽龍爾,安敢在我面前造次!”周文姬語氣冷漠,抽出一柄青光寶劍,朝著白龍刺去。白龍不甘示弱,將天賜含在嘴中,與周文姬戰在一起。雖然身形碩大,肉體強橫,但是在對上週文姬這種殺伐凌厲的絕頂大聖面前,這種優勢並不被凸顯得很明顯。與外界的修士不同,末法鎮之中的每一場戰鬥幾乎都是抱著你死我活的心態結束的,故此,沒有人會留手。
白龍與周文姬誰都不願退步,戰至上百回合,仍然未能分出勝負。戰鬥過程之中的震盪與時間的消磨,倒是讓天賜在白龍口中漸漸清醒了過來。透過龍牙的縫隙,天賜也清楚地看到了白龍在外與周文姬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剛剛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忽然就打起來了?”天賜拍了拍尚未完全清醒的腦袋,竟然還有些睡意朦朧的頭疼。他能這麼快清醒過來,還是遠離了淳情的緣故,否則,即便是淳情一點都不做過多的舉動,他都難以從其魅惑手段之中恢復過來。畢竟,至尊與金仙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
“轟!”白龍察覺到口中的天賜醒轉過來,一時分神。周文姬也趁勢抓住機會,一掌拍在了白龍巨大的龍首之上,將之震飛千米。在白龍口中的天賜見狀,頓時化作一道銀光遁出,擋在白龍的面前,代替白龍對峙周文姬。
“挺漂亮一個小姑娘,出手竟然這麼兇!小心嫁不出去!”天賜懸空而立,看著周文姬傾國傾城的容顏,心中也不由為之所動,但嘴上卻是不然,出言譏諷。
“小子,出言如此放肆!真當渡了個天劫,所有人都會怕了你了?”周文姬怒斥道。抬手舉起青光寶劍,就向天賜刺來。天賜閃身一避,躲過這一劍的刺向,抬手間,血影魔劍已經浮現在了其手中。雖然此刻他僅僅只是初入金仙的修為,但是憑藉這上品至尊器的血影魔劍以及身肩御天六式,對戰周文姬,他並沒有多少的畏懼之心。
“青雲劍法——一氣青霞!”周文姬施展神通,雖然嘴上說著天賜放肆,但心中還是十分的忌憚。畢竟,能夠追著天劫打的人古往今來可都是屈指可數的,雖然只是一個金仙初期的後輩,但卻有著坑殺了閻君一脈所有大聖精英的豪華戰績。即便是她,也不可能辦到這一點。
“呵呵,跟我打?先贏過它再說!”天賜劍氣一掃,“傀儡法則——一號!”一號高高胖胖的身形便瞬間出現在了天賜的面前,替天賜擋下了周文姬這氣勢如虹的一劍。
一號的實力比之二號還要強出不少,更注重於攻守能力,堪比大聖級後期的修士。周文姬一位絕頂大聖的攻擊力雖然讓它難以輕鬆招架,但卻也是的的確確硬抗了下來,只是一號手中的大刀明顯不比周文姬的青光寶劍,只是第一次碰撞,便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缺口。
“這是你的護道者?”周文姬定睛一看,愣是沒在一號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生命跡象。但是,一號可不給她隨意探測的時間,果斷出手,襲向周文姬。雖然它的實力不及周文姬,但是,它只是一具傀儡,根本沒有任何的恐懼意識。主人讓它殺誰就殺誰,主人讓它打誰就打誰。別說區區一個周文姬,即便是面對至尊,它也敢上!
“真是兇猛!”周文姬面對毫不畏懼,沒有痛覺的一號,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同時,她也察覺到了一號似乎是被天賜所操縱的一具傀儡,而並非是所謂的護道者。
“哼!擒賊先擒王!動手拿下你,你這句傀儡也就消停了吧!”周文姬瞬身避過一號兇猛的一擊,剎那間便到了天賜的近前。正欲對天賜出手,只覺耳邊傳出一陣狂風,下一秒,一隻碩大的龍首便朝著他直衝而來。
“啊!”周文姬被白龍碩大的龍首撞擊,飛出了數百米,肋骨之間隱隱作痛。白龍的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襲擊倒是使她始料未及,千米之長的真龍之軀,衝擊力何其之猛。也就好在周文姬修煉的是人道聖體,若是換做金仙之身,恐怕剛才的這沒有防備的一下撞擊,便足以將之造成重傷。
“孽龍!”周文姬怒聲斥道,手持青光寶劍,周身浮現出一團濃郁的靈氣能量將己身包裹在內。只見她雙臂高舉,大喝一聲,爆發出自己所掌握的最強一式:“青雲劍法——青光降魔!”
周文姬周身包裹著一團濃郁的青色靈氣,一號從其身後迅速飛來,揮舞手中大刀猛的一劈,卻被其靈氣能量團反震開去,墜落地底,摔出一個深深的巨坑。白龍見狀,頓時大驚,一號的威力它是見識過的,主掌攻守,足以堪比大聖後期,但卻僅僅只是被其反震之力擊飛,這一招的威力可想而知。
“天賦神通——龍之零點!”白龍不敢再留手,釋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實力。天賦神通一經施展,只是短短數息之間,這一整片方圓萬米的範圍便徹底化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強勢的寒潮撲襲而去,即便是周文姬周身包裹著濃郁的青色靈氣能量卻也感受到了刺骨的玄冰之力在侵蝕著她的靈力。
“喝!”周文姬大喝一聲,朝著白龍所在的位置上直衝過來,其青色靈氣能量團的表面已經被玄冰之力徹底覆蓋,裹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層,但其內卻還未曾被冰凍,依舊勢頭不減,來勢洶洶。
“給我擋下!”白龍口吐人言,威嚴的聲音爆發而出,一層厚厚的冰牆驟然豎起,擋在了它與周文姬的中間。
“嘭!”只聞得一聲巨響,周文姬的勢頭如同一指銳利的矛,刺穿了厚厚的冰箱,其青光劍氣傾注而下,直灌白龍。絕頂大聖的實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印證。不愧是大千世界之中十三大盜之一,當真如此恐怖如斯!
“殺戮法則——殺神一劍!”天賜出手了。一道長達千米,劃破天際的血色劍氣劈出,橫斷了周文姬的劍氣。雖然周文姬的劍氣已經直逼白龍,但自己卻也沒有餘力分心接下天賜橫空劈來的這一劍。
血色劍氣橫空出世,周文姬周身未散的青色靈氣能量欲替其擋下這一劍,但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劍氣早已將青色靈氣能量分散,此時的青色靈氣能量與方才一號偷襲護身的那一股力量完全不在同一層面,面對天賜突如其來的一道劍氣,實在是抵擋不下。
“啊!”周文姬再遭重創,痛苦的大叫一聲,便被天賜的“殺神一劍”擊飛,護身軟甲都被劈成碎片,掉落下來。
空中被周文姬一招“青光降魔”擊中的白龍也不好受,整個龍首部位展現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傷,金紅色炙熱的龍血灑落下來,將所滴落之處的冰層都融化了。白龍此刻整條龍的狀態很不好,受到強烈的衝擊,倒是令它恍恍惚惚,頭暈目眩起來,已經不足以在空中久持,迫不得已只能降落著陸,歇息片刻。
就在此時,砸入地底的一號緩緩從坑中爬出。一陣異香傳出,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出現在了這一處冰天雪地之間。淳情的周身幾乎沒有什麼厚實的衣物,倒與這冰天雪地的場景產生了不小的反差。曼妙的曲線,精緻的臉龐,修長的玉腿,不知勾著多少男人的魂兒。淳情尚未接近,天賜整個人便感受到了大腦竟然不自覺的失神,狀態極度不好,無法集中精神。
“一號,回來護衛!”天賜招了招手。剛從地底爬出的一號縱身飛起,但僅僅只是剛飛起的一瞬間,便被淳情一腳踏在了身上,回墜到了地面。
“轟!”一聲巨響傳出,一號大聖後期的戰力被淳情一腳踏住,頓時動彈不得。淳情的身形又近了些,天賜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得更加的迷離,聞著淳情身上散播而出的異香,他努力搖了搖頭,卻只能獲得一瞬間的清醒。眼瞅著召回一號未果,天賜不得不動用傀儡法則將一號直接收回,憑空消失。但也僅僅就在這數息之間,淳情的身影已經到了天賜面前不足百步的位置。
又過了幾秒,淳情已經到了天賜身前,與天賜幾乎身子貼著身,她並未刻意動用什麼手段,便已經令天賜徹徹底底墜入了自身遐想的幻境之中。聞著淳情身上傳出的異香,天賜的眼神也變得徹底迷離,如同失神了一般。
此時此刻,無盡的慾望湧上了天賜的腦海,他再也無法抵抗淳情身上自主散播出的誘惑力。本能的獸慾令他恨不得立刻佔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的喘息聲漸漸急促起來,一雙手已經摟上了淳情妖媚的水蛇腰,肆意撫摸著,舉止也變得越來越粗狂。天賜低頭熱情地親吻著淳情裸露在外的脖頸與鎖骨,最終將頭深深地埋下,貪婪且暴力地吮吸著淳情凹凸有致的身形的每一寸肌膚。
“嗚——”白龍見到這一幕的出現,頓時騰空而起,欲來奪走天賜。周文姬也在剎那間動身,但還未等周文姬施展神通,淳情往後淡淡地一個側身一瞥,便將白龍震飛出百里之外,重重地砸碎了一整片房屋,壓死了數十名不知禍從天降的兇徒。
淳情的一個眼神,便徹底擊碎了白龍妄想奪回天賜的心。僅僅只是這麼一瞥,縱使是真龍族的大聖,在至尊面前也顯得如此毫無還手之力。白龍渾身的筋骨已經碎了將近一半,再難施力,只能眼睜睜的望著天賜墜入溫柔鄉的幻境之中無法自拔。此刻,它身體上的傷痛與心靈上的重創,正在慢慢地蠶食著它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