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一直昏睡,皇上遍請名醫。可是那時候攝政王已經掌握了大權。名醫都是攝政王找的,自然也看不出什麼?”
“攝政王為什麼不殺了大皇子呢?”
“是我一直勸他。我說他不該揹負篡權的罵名,我向他保證大皇子不醒來,也不會去世。這樣他大權在握,又有什麼不好呢?我還承諾他,會治好被他一氣之下毒的假死的皇后。這些年,我一直在試著醫治端敏皇后,可是她始終沒有醒來。”
“你不知道她在哪兒,怎麼醫治?”
“每次去我都會被蒙了眼睛,被人帶去的,所以我不知道。”
頓了頓,那人又接著說道。
“他養了大皇子十年,忽然有一天他冒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那是一個更大的陰謀。”
那人斜著嘴,笑的淒涼。
“然後他找人給大皇子下了蠱,大皇子長到十幾歲開始臉上身上慢慢的有些潰爛,紅腫。不嚴重,卻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實行了,他換了大皇子。你猜他換過去的是誰?”
這時那人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他給他兒子吃了藥,也昏睡不醒,面目也一般無二。現在他手握大權,妹妹又是皇后。連皇上也被他害得體弱多病。他就等著再過一兩年找個時機,讓他的兒子醒過來了。這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皇上的父親。還不用揹負謀朝篡位的罵名。”
這時候那人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他太激動。怕他太激動昏過去,肖青又不被察覺的,渡了點功力過去。
“哈哈,哈哈,可是你猜怎麼著,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兒子也被人換走了,換來的這個人還居然就醒了,還成了皇上認可的大皇子。而且這人還不簡單,還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真是造化弄人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說到這那人平靜了些,緩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攝政王認為我一直侍候大皇子的藥,怎麼會不知道人被人換了?於是他就瘋狂的追殺我,也是為了殺我滅口。可是你知道嗎?我是真的不知道,一個被裹的嚴嚴實實的人,又不說話,又閉著眼睛,我怎麼可能知道。但是從大皇子醒了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攝政王的兒子。我知道我的死期也到了,於是我就躲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攝政王兒子的?”
“眼睛,一個人的面目表情,體格特徵,都可以改變。可眼睛,眼神改變不了。透過眼睛,你能看到一個人的心。”
“你說攝政王的唯一的兒子被人換走了?前些日子攝政王還帶著他兒子來過。叫什麼‘頌兒’!”
“那是為了掩人耳目,找人假冒的,所以他現在兒子丟了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找。”
“原來如此。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那你可記得皇后住的地方有什麼特徵?”
“去的路上應該樹很多,夏天也很涼爽。還有水,應該是很大的湖。能感到風從湖面吹過來的感覺。春天還會路過一片桃林!”
“你記得到還挺清楚!西楚這樣的地方就沒有嗎?你可去找過?”
“我製毒本來就對氣味感覺敏感,而且我也著重記了!我希望有一天能夠救得了皇后。都城沒有這樣的地方,都城就沒有湖!”
“那攝政王換走的大皇子呢?”
“唉!我都逃了這麼久了,大皇子他——沒有我的醫治,應該不能活到現在。我覺得攝政王也不會花精力去救他。”
“那皇上又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攝政王拿了皇后的什麼東西,要挾了皇上,皇上才封他做攝政王。很多事情,皇上也是不得不放任攝政王去做。”
“皇上的病呢?”
“我猜也是毒,但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從話裡話外的意思猜的。”
“那你知不知道什麼毒能讓人查不出來,還能使肌膚僵硬,還會讓人控制不住情緒?”
“有這樣的毒嗎?也許是蠱呢?”
“蠱是不是都有蟲?”
“是!只要是蠱,必定有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