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黎兄傷勢不重,心情也極好,還能調侃我,如此我再抱著你多有不妥,黎兄站穩啊!”
墨珂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還逗起她來,說著竟放了手,獨自跳下樹去。心裡還暗歎,感覺自己有點被帶跑偏了,居然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還使起小性子。
“哎—,你怎麼這麼小氣,這麼高,我—”
說著話,肖青一低頭,本來只是看一眼。畢竟當兵這些年,又是消防兵,整天登高上閣的,這點高度對肖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可是肖青忘了,自己換了這幅身子,才恢復不久,體能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補回來的。加之一場狼人大戰,本已經體力透支。然後又失血過多,一低頭竟然一陣眩暈,瞬間失衡,大頭朝下就栽了下去。
墨公子剛跳下來,抬頭瞪著黎兵。本以為她會求饒讓自己帶她下來,誰曾想竟然見到黎兵一頭栽了下來。墨公子大吃一驚,嚇得趕緊伸手接住,一個旋轉減少衝力。還好墨公子身手敏捷,穩穩的公主抱,接住了黎兵。
而黎兵只來得及與墨兄對視一眼,弱弱的說了句“黎隊,我沒事!”就昏過去了。
昏過去的這位倒是極為放心,因為肖青從墨公子的眼神中看到了戰友般的關切與擔憂,臨昏過去前,精神恍惚,還以為自己回到了隊友的行列。把墨珂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戰友。而墨公子的神色就讓人極為難懂了,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如今肖青昏迷,墨公子只好抱著肖青,繼續向上,尋到溪水邊的一塊大石。
墨公子放下肖青,用水囊舀了一壺水,慢慢喂到黎兵嘴裡。墨公子正在猶豫要怎麼檢查黎兵的傷勢,黎兵幽幽轉醒。本來外傷也不是很重,只是又驚有累,體力透支,失血過多而已,喝了點水,黎兵的狀態好了一些。
肖青默默接過墨公子遞過來的金瘡藥,往手臂和大腿的傷口上撒了些,疼的眥牙咧嘴,卻也沒有慢下手裡的動作。
一邊的墨公子默默看著,心裡十分詫異,自己曾經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以前也常常自己上藥,沒想到這個文弱的女人,竟然也能如此狠心對待自己。
是的,墨公子一直都知道黎兵就是肖青,從她大婚那日,甚至更早他就知道她了。開始關注她還是那場大火,卻沒想到她屢屢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開始他以為她似乎是喜怒無常的,可是後來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對憨兒、對老夫人、對玉榮,甚至接觸到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的好。也許在她心裡是每一個人都平等的,這讓人很難理解。
還有她一個弱女子,竟然能夠咬牙堅持康復鍛鍊。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是一般人都堅持不下來的。不只需要恆心還需要毅力。連她的丫鬟都看她掉眼淚,而她笑著堅持,並且做到了。這是一個毅力極為強大的女人。
再之後那段歌子,沒有真感情是絕對唱不了那麼真摯的。可是見都沒見過,聽都沒聽過,真感情從何而來?
如今為了求醫,她竟孤身前來。他又不太能看懂她了,據說定親之後,她終日以淚洗面,十分抗拒,如今這樣子心甘情願,甘願赴險。他實在不懂。
“墨兄,幫個忙,肩膀和後背實在夠不到!”
肖青用藥瓶在他眼前晃晃。
“墨兄,想什麼呢?”
墨公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愣愣的接過藥才反應過來要幹什麼。
“幹什麼?上藥?我?”
墨公子一臉的吃驚,她竟然主動讓自己幫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