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如是答著,誰知道再見會是何年,拿起來碧紅,地上之前她扔的東西早就沒了蹤影。
盛極必衰,這是一個定律,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回去的時候,一向不起這麼早的爹爹早早在門口等著,黑著臉,格外的可怕。
她的碧紅還,沒來得及收回,滿身的狼狽還沒來得及清洗,就聽見那寒冰一般的聲音,扎的她心慌。
“你去那了?”
顏瑤低著頭,不回答。
這時一個玉樹臨風的身影從他身後走出來,看見顏瑤的樣子一臉的吃驚,暗裡卻給她打著暗號。
顏瑤視而不見,她知道,事情總要爆發,只是沒有想過會這麼早。
抓著,聽著爹爹的一句句呵斥,身上的疼已經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心都被鞭笞的遍體鱗傷。
“我讓你這個不孝女,給你交代過多少次,縱容你多少次,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揹著我做那麼的事情,你想幹什麼!”那一句句呵斥包含多少心疼,抽在她身上的鞭子,還不如抽在自己身上痛快,顏玉雙眼發紅因為心疼,卻始終遵守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守則,任陽光怎麼刺痛雙眸。
他旁邊的顏望可就不那樣了,紅著眼睛不停的求著男人別打了,最後拉不住男人,乾脆直接壓到了顏瑤身上,替她受著那一鞭鞭的疼。
顏瑤回頭看見那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覺就吐出來兩個字:“哥哥”
顏望朝著他笑,只是那笑那麼牽強,淚水終於決堤,多少的不甘和委屈,她不能反抗。
顏玉看見眼前這一幕,氣的發抖,狠狠扔下了手中的鞭子,轉身眼眶的東西落下,飄零在風中。
顏望從顏瑤身上起來,一臉的蒼白還問顏瑤好不好。
顏瑤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聲音可是看見顏望那熟悉的面容,滿臉的包容她還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顏望,趴在他的肩膀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想幫娘報仇而已”抽噎著,絕望的叫喊著,不明白為什麼那個自己敬重的爹爹不理解她。
顏望撫摸她的頭顱,眼神無比的溫柔:“乖,瑤瑤不哭,你要做的哥哥會替你做的。”
顏瑤只能在他肩膀上抽噎著說不出來一句話,沒看見顏望眼中的絕望。
那個男人是神,誰能奈何的了他呢,可是他的傻妹妹就是這樣愚蠢,妄想撼動那個神。
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蜉蝣撼樹,他已經愚蠢過一次,不能讓這個妹妹在步他的後塵了。
顏瑤壓抑了太久,她哭的暈了過去,似乎從娘過世以後就很少看見她這樣了。
忍著傷痛把她抱到房間,又找人給她上藥。
轉身的時候,剛好看見面無表情的顏玉,吃了一驚:“爹。”
顏玉只是點頭示意:“她沒事吧?”
顏望搖搖頭,他知道他是太害怕才會這樣。
“沒事,只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顏玉鬆口氣,瞬間老了十幾歲,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讓她老實幾天。”
寧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皇帝那裡傳來聖旨,齊國侵犯邊境,現在已經要敗了,那個皇帝終於從美人的懷裡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辦一道讓葉臻去邊關的聖旨。
葉徹勉強撿起來精神,回到府上的時候裡面傳來爽朗的笑聲,原來是哥哥再和部下喝酒,微微鬆一口氣,剛走上去就被葉臻看見。
“哎呀,小徹怎麼才來!”揮揮手,示意葉徹過去,葉徹堆起來笑容,走過去。
“哎,你看你小子,你個要出征了,你怎麼這麼無精打采!”旁邊一個副將毫不客氣的敲了一下葉徹的頭,葉徹抱頭嘟嘴,一臉不滿的看向那人。
“奎叔叔!”只能葉徹剛表達完自己的不滿那邊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直破天際,驚飛了多少正在歌唱享受清晨的鳥兒。
葉徹撇嘴皺眉走到葉臻身邊,沒有看見姚沁,這是男人的酒會,姚沁按理不參加的。
葉臻笑著給葉徹倒上酒,好像回到了寧悠剛要走的時候,葉徹這次沒有猶豫,沒有疑問,而是和席間的人一起舉杯,一杯杯的喝著酒,葉臻也沒有過多的阻止。
只道是一醉解千愁,可是不知道下一句是愁更愁。
眼前開始模糊,但是神智卻是清醒的,席間好多人不用筷子,自己用手抓著吃,葉徹不僅也放縱了本性,一把抓起來一個豬蹄,弄的滿手的油,他卻傻傻笑了,狠狠往自己嘴裡塞著。
旁邊的葉臻皺眉:“小徹?”低聲喚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他旁邊的那個絡腮鬍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