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也緊皺著眉頭,葉徹才意識到不對勁,埋葬心中的恨意,目光平靜的好像一潭死水,緊緊抓著寧悠的手。
心中暗暗發誓,臭丫頭,我一定替你報仇。
“今天就暫且住在這裡,小徹,你好好照顧公主,我和沁兒去找廂房。”
葉徹頭也不回,木訥的點頭,葉臻看他這個樣子,嘆口氣,知他從小沒受過這樣的欺負,忍不下去,但是小徹,每個人都將經歷一些痛苦才能長大。
目光深邃的看了葉徹一眼,和姚沁轉身走入了門外,剛轉身,姚沁就看見寧悠身邊出現空氣波動。
看來她體內的神魔之力,也在漸漸復甦,總算是有一件喜事。
得知淮清王不走,那老夫連忙安排了幽靜的廂房,親自帶著他們過去,奉上自己這裡最好的茶款待著。
“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要老夫還能幫上忙。”退到門前,老夫子忽然開口,這話無疑是示好,葉臻看他一眼,他就關門走了,想必這位土埋半截的老人也意識到哪裡不尋常,才會說這話吧。
門被關上,葉臻就開始佈下結界,姚沁側耳傾聽,聽不出來什麼異常,才開口:“還要徹兒他們留在這裡嗎?”
葉臻點頭,伸手欲倒水,被姚沁搶過來倒上遞給他一杯,自己一杯,等他細說緣由。
“你也留在這裡,照看他們,我暫時”長長的睫毛催下,在眼臉下面投出一片陰影,姚沁點頭,知他忙,脫不開身。
“公主的神魔之力好像在漸漸復甦。”飲一口水,悠悠道出這句話。
葉臻看向姚沁,兩人交換目光,達到了一種共識,結界外面,徘徊著一抹幽影,忽然那個幽影成了人性,躲在院子的樹後面,美麗的薄唇勾出一抹冷笑。
“怕是在翻雲覆雨吧。”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寧悠是被渴醒的,那正直午後,陽光無比刺眼,該午休的人都在午休,以往這個時候,葉徹不是在習武場就是在靶場,葉臻說過,只有頂著最烈的太陽,才能練出來精髓。
這兩天因為寧悠有些鬆懈,趴在床前,竟然有些迷糊,忽然床上上的人悠悠開口,聲音細弱蚊聲,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水,水,水”聽這個聲音,葉徹一下子來了精神,把耳朵湊近聽,才知她說的是水,忙去倒水,找了一個小勺子,一點點的先是浸溼她干涉的嘴唇,然後有了意識,拼命的吸允。
一杯水很快見底,但是寧悠還是覺得喉嚨干涉,睜開眼睛,發現眼前迷濛一片,又趕緊閉上眼睛,她怕自己看不見這個世界的顏色。
“還要嗎?”葉徹知她已經清醒,問道。
寧悠點頭,雙眼卻不睜開,葉徹扶她起身,寧悠接著他的力氣坐起來,靠在床頭,等待著茶水的來臨。
把茶杯遞到寧悠嘴邊,寧悠抓住一股氣的就喝完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轉頭,眼睛慢慢睜開。
眼前漸漸清明,睜開眼睛,是一張被放大的精緻的臉,那雙大眼中充滿好奇,寧悠眨眨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用眼神詢問他。
“正午。”少年放下茶杯,手肘放在,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寧悠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大聲吼道,掩飾不住自己臉上的彩雲。
葉徹撇嘴:“怎麼不讓看嗎?”
天邊的雲彩連成一條線,抬頭望天,日光太耀眼,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寧琳眯起眼睛,好看的臉龐不知為何散發著陰狠的弧度,獨自站在一棵楊樹下面,眯起來的眼睛,幽怨的目光,轉向別的地方。
一步步,穩健如飛,走向深處的房子。
師傅說,線索斷要斷的乾脆。
幽影隨風遊走在空氣中,葉臻派他前去守護那個侍女,那個侍女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不能斷,來到一個瓦片房頂,掀開,看見下面一眾侍女打打鬧鬧,視線鎖定在一個熟悉的倩影上面。
“憐兒,你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呢!”一個侍女端著臉盆捂嘴笑著從她身邊過去,卻不知這話把她嚇的身子一僵,此刻她還沒從上午那場驚心的證人中出戏,雖說現在一切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周圍的人三三兩兩作伴,一起笑鬧,一起去洗衣服,她卻提心吊膽,沒有人在靠近她,陪她笑鬧。
幽影的視線一直鎖定著她,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明顯的波動,顯然還是不太熟悉操作這種東西,才會出現這麼大的波動。
皺眉,紋絲不動,蟄伏於房頂。
烈日高照,一旁的棗樹下忽然出現一個身影,隨風飄蕩,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幽影是被她帶來的風驚動,才發覺原來敵人已經到了眼前,暗歎自己的遲鈍,又驚歎敵人的高超。
“阿臻,幽影是攔不住會用神魔之力的人的。”姚沁皺著眉,張望著窗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葉臻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不用擔心。”眼光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風不知何時起來了。
“哎。”深嘆一口氣,她知道葉臻必是留了後手,索性收起自己的擔心,安心在這裡等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