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笑著搖頭,示意她不必那麼緊張,只是她不知自己面色和唇色都蒼白如鬼,這副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抓住她懸在半空的手,精緻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沒事就好,又什麼事一定要給我說。”
寧悠笑著點頭,想說什麼扯動了乾裂的嘴唇,又什麼流淌出來,為蒼白的唇點上殷紅。
“你肯定渴了,我去給你倒水!”看見那乾裂的嘴唇被扯破,就慌忙走到桌前,到一杯水遞給寧悠,發現寧悠不能起身,最終還是慢慢的,一點點的喂到了她的嘴裡面。
月光照著這一切,美入畫境。
“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告訴哥哥嫂嫂了。”
放下杯子,看著有點正常眼色的嘴唇,葉徹才微微放心。
“嗯。”寧悠輕應。
那邊,一個青衫男子負手而立在窗前,一個黑色的影子鬼鬼祟祟的進來,朝著男子一行禮,出口是熟悉的女聲。
“師傅。”
男子轉身,半邊臉埋入了陰影中:“那個棋子該發揮她最大的功效了。”
寧琳聞此言,低垂的頭顱眼中閃過一抹猶豫,遲遲沒有回答。
那個男子的唇忽然開始變化,變成殷紅似要滴血的烈焰紅唇,面色蒼白,一雙眼睛變成了嫵媚了杏眼,鼻子挺翹,抬起來寧琳的頭,寧琳看著熟悉的面容,和她眼中的幽冷,知自己在怎麼不捨也得捨得。
“琳兒,記住,成大事者,最忌婦人之仁。”
看著這張嫵媚的面容,寧琳點點頭,眼中的不捨被幽冷和恨意代替,其實她沒有什麼好恨寧悠的,只是需要一個藉口,支撐她走下去。
那變成女人面孔的夫子滿意的點頭,又看向窗外的月色。
夜漆黑如墨,姚沁左右環顧,見沒人前來,才放心的關上門,身後葉臻正坐在書桌上,皺著眉頭,處理什麼東西。
姚沁心中嘆一口氣,過去要替自己家夫君研磨,剛提起來袖子,門口就傳來叩門的聲音,三長兩短,葉臻都看向門前。
急忙去開門,一個黑影就朝著姚沁行禮。
“王妃。”
扶他起來:“快進來說。”把那暗影請到屋裡,再次確定周圍沒人才關門進屋。
葉臻也從桌前起身,三長兩短的叩門聲代表急事。
“王爺。”那人行禮,葉臻示意他起身。
“快說正事。”
“葉徹公子派小的傳話,書院中有修煉神魔之力的人要動手,寧悠姑娘已經受傷了。”那人恭敬的低著頭,聲音聽不出來起伏。
此話一出,葉臻和姚沁都皺起來眉頭。
“阿臻,這怎麼辦。”眼神求救的看向葉臻一副為難的樣子。
葉臻一雙星眸裡面盛滿了憂愁。
“可有查出那人是誰?”
問眼前的暗影,那暗影搖頭:“沒有絲毫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