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琳幽冷的目光在眾多視線脫穎而出,寧悠看過去,正好對上她的不屑,腦中想起那天冬兒的枉死,有什麼念想出現在心頭,只是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
葉徹在遲鈍也感覺到了寧悠的異常,她周遭散發著幽冷的氣息,那個眼神好像再說她要殺人卻被壓抑著,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葉徹想他明白了,在桌子下面握住寧悠的手,寧悠看過去,那宛若修羅的眼神還來不及收回,葉徹並不在意,只是朝著她溫暖的笑。
寧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終有一天,她要她血債血償!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分班。”上面的老夫子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主要是因為寧悠的恨意太強烈,想必沒有幾人不察覺。
拿起案板的紙張,開始一個個點名,如願,寧悠和葉徹分到了一個地方,不好的是,自己還那個槍分到了一個地方,寧悠嘆口氣,站起身子自己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好幫葉徹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你不必太在意,該來的總會來了。”
寧悠看向他,發現他眼中一片坦然自信,好像幫她報仇就是小菜一碟。
抱著他的書簡,和他並肩走在路上,不知去向何處,只有跟著他的步伐。
到了教室,是一位很年輕的夫子在那裡站著,每個人走過去都像他行禮,點頭示意,寧悠抱著書簡過去的時候,不僅多看他幾眼,那雙眼睛,總感覺有些熟悉。
座位上都是被分配好的書簡,把手中的書簡送到葉徹面前,看見他朝著自己安撫的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剛找到位置坐下,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到旁邊,寧悠看過去,那人立刻挑釁的回了她一個傲慢至極的眼神。
心中冷哼一聲,自己根本無意和她計較什麼,這種沒腦子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發眼。
臺上的夫子看見眾人都落座,才悠悠開口:“今日,我們不學禮法,學生存。”
目光褶褶,一雙眼眸好像有他的嚮往。
樹林裡,所有人都換上了統一的服裝,發高束於頂,袖口都被繩子緊緊幫助,一身行裝,甚是颯爽。
那夫子褪去之前剛見的書生印象變得嚴厲好像一個戰場的將軍一般在他們面前一一打量著,最終落到寧悠身上。
“你。”勾勾手指示意寧悠出列,寧悠站出去,葉徹投去關心的目光,而一旁的十公主,卻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走向不願的樹,拿起掛在樹上的弓箭遞給寧悠,目光卻看向寧悠身後的人。
“今天的客體就是打獵,誰打的獵物最多,加三學分,第二兩個學分,第三,一個學分,限時三炷香。”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手搭於胸前,屈身:“是。”
寧悠面前就是桌子,上面擺著香爐,那夫子遞給寧悠香,示意她插上,對上他的目光,寧悠的腦子一蒙,腦中出現一雙血紅的杏眼,再回神,是那個夫子疑問的目光。
連忙把香插到上面,夫子一聲令下,寧悠就被葉徹牽住了手。
“和我一起。”少年沙啞的嗓音伴隨著風從耳邊過去,寧悠看見他一手拿過樹上的弓箭背到背上,手始終沒有鬆開她的手。
葉徹剛剛在寧悠出神的時候捕捉到十公主的不對勁,心中思索,她可能會在這裡找什麼事情,最好的計策就是讓寧悠和自己寸步不離。
不一會,耳邊就沒有雜亂的腳步生,空氣中似乎只有自己和他的腳步聲響在這個林子之中。
寧悠什麼都不會,她已經做好墊底的準備,少年停下腳步,雙眸思索著什麼,耳朵一動,眼睛定格在不遠處的樹上,拿起弓箭,利落的上弦,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寧悠看見那個一動動的白色身影,速度之快,另人咂舌。
瞄準一個方向,箭,離弦,那個白色的身影就那麼倒在地上蹦躂不起來,寧悠小跑過去,葉徹一臉的驕傲慢悠悠的跟上去。
但是到了寧悠身邊,看見她撿起來兔子,眼中卻沒有欣賞和驚訝,在寧悠那天在靶場見他,就知他身手非凡。
見她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撇撇嘴,明明很失望還要抱著手一副傲嬌的樣子。
“獵物我們一人一半。”
寧悠看他這副樣子,不僅笑起來,當真還是一個小孩子,拿起自己的弓箭,看見天上的飛鳥,一下子箭離弦,動作行雲流水,寧悠不知為何自己做的如此順暢,想必是之前就會,那神魔之力那麼厲害,自己以前肯定不是什麼手不能提的大小姐。
這回葉徹目瞪口呆,看著那鳥一下從空中墮落,劃出完美的弧線,瞪大那雙美麗的眼睛,嘴巴張的可以裝下雞蛋,指著寧悠半天說出不來什麼。
寧悠笑著撓頭:“我也不知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
這時葉徹的眼光一凌,把寧悠撲倒在地,一支箭,順便從剛才寧悠站的地方飛過射到遠處的樹枝上,穩穩的,一點也不脫落,可見射箭之人,下了多大的狠心。
一雙杏眼在遠處的樹頂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見一擊不中,搭弦準備第二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