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有什麼事情及時說。”聶裕背對著小布子,叫人看不清他的臉色,但是小布子知道,主子這是在關心良貴人呢,否則,也不會說什麼,有事及時聯絡這樣的話。
“林風,這事不對勁,你親自去查。”聶裕很敏銳的嗅到了這件事情的陰謀,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會牽連到很多人,不用調查也知道,就是他的小師妹乾的,就怕她動了他背後不該動的人,那就糟糕了。
“主子,要不我們還是先把地圖拿回來吧。”林風覺得還是地圖的事情更要緊,宮裡的這些女人成天就知道勾引鬥角的,估計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順天皇帝麼,就算他再怎麼不管事兒,他自己的後宮總得管一管吧,陸金菁那個女人閒著沒事兒就知道給主子找麻煩,要是她連那群女人都鬥不過,又有什麼資格為主子辦事兒。
“我自有主張,不會耽誤了的,你先去把那個女人的麻煩解決了。”聶裕當然能感覺到林風對那個女人已經有很大的不滿意了,只是,那個女人還有用,他的錢可不能白白的花出去。
“是。”林風答應了,他算是看出來了,主子對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上心了,他當初就應該拼盡全力把那個女人殺了,哪怕他最後得和那個黑衣人同歸於盡,他也不能留著這個女人屢次三番地擾亂主子的計劃,就這樣下去,主子的大業,如何能成。
阮妃回到宮裡以後,換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又悄悄地出去了,她去了錦衣衛。
錦衣衛自從順天皇帝登基以後,就在宮裡設了辦事的地方,和以往都不一樣,這也給了阮妃一些方便,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錦衣衛的棋子,這也是她最後一張底牌了,阮家雖然沒了,可父親留下的可用之人,到底還是有一些的。
人心易變,阮家沒了,從前跟著她一起進宮的丫鬟也沒了,想想她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妃,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從前那麼多忠心於她的人,她根本不用親自去辦事兒,如今居然淪落到身邊連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想來還真是可笑,順天皇帝無情無義,她早就看清楚了,若是能利用阮家最後一點人脈幫她登上後位,她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了她阮家的人。
如今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是江姜,不過三十歲而已,就到了這般高位,不過,朝中卻無人羨慕,畢竟,一個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沒有家族的人,就算風光一時又能如何,順天皇帝看中的,不正是他沒有任何背景嗎,但凡他和那一個家族的人走的近了一些,順天皇帝都不會再重用他了,所以他註定只能是孤家寡人,就連娶妻,朝中大臣的女兒,恐怕也沒有人會願意嫁給這樣一個人,誰嫁給了江姜,就意味著和家族決裂,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出嫁的女兒,雖然說是潑出去的水,可是一個沒了家族支撐的女人,在夫家也不會好過。
“江大人,別來無恙啊。”阮妃來的時候,江姜還沒有睡下,他夜夜睡得都很晚,錦衣衛雖然權利大,但是事情也很多,這麼多年,全靠他一個人籌謀,晚上自然是睡不好,有時候為了審訊犯人,他一個晚上都不能睡覺。
“阮妃娘娘,有事?”江姜自然認得阮家的這位大小姐,當年名動京城,風光地嫁給了太子殿下,不知道讓多少閨閣小姐落淚,如今變成了這幅樣子,恐怕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阮妃如今也不過三十歲的樣子,只不過女人十五歲就要嫁人了,而男子十八歲才娶妻子,男人和女人雖然是一樣的年齡,可意義卻是不一樣的,三十歲的女人,已經很老了,有些三十歲地女人,她的女兒都要出嫁了,若是早一點,恐怕女兒都有了身孕,外孫都要出來了,可她阮玲玉,別說女兒了,就連懷孕,她都不曾有過。順天皇帝騙了她,騙了她這麼多年,什麼身體不好,都是藉口而已,呵呵,不過這個藉口還真是好用,可以不和她這個太子妃圓房,也不必日日面對著她,恐怕順天皇帝心裡早就高興壞了了吧,可笑她阮家,還一直為順天皇帝籌謀多年,她竟然也信了他的話,以為他是真的身體不好,所以從前他的嬪妃一個有身孕的都沒有。
及時止住了飄出去思緒,阮妃淡淡地開口道:“憐兒,也就是今晚上送到你們錦衣的那個宮女,可有說什麼?”
“說是淑妃娘娘指使她這麼做的,我們用了一點刑,受不住便暈過去了,今天晚上還要急著審問。”江姜毫無保留地全說出來了。
沒有什麼是不能說出來的,就算他現在不說,等結果出來以後,大家還是會知道。
“江大人,幫我一個忙。”阮妃說著,便跪了下來,這次的事情若是成功了,對她好,對軟阮家也好,就連這個幫助過她的江大人,也會跟著少不了好處的。
“什麼?”江姜一看,阮妃都給他跪下來,心裡也是有些震驚,這可是曾經的太子妃啊,如今也可以向人跪下,倒是覺得有些好奇,這位娘娘會為了什麼事情下跪呢。
“這次的事情,想必江大人也知道了,和巫蠱之術有關係,貼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不管以後往這裡送進來什麼人,江大人只要全部推到皇后娘娘的身上,就好了,我想拉她下位,若是能把淑妃也一起除掉,那就再好不過了了。”阮妃狠狠地說道,她忍了這幾個月,她堂堂太子妃,居然也可以忍了這麼久,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大的委屈了。
“阮妃娘娘,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我只能盡力而為。”江姜雖然深得順天皇帝的信任,可到底有文武百官盯著,他也不能做的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