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馬爾福在內,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他有機會殺掉鄧布利多與史塔克。
不論用任何的手段。
這是最絕望的地方,一個人去做一件結局註定的事情。
鄧布利多很理解這種情緒。
當年,他就是抱著這種心情,站出來去和格林德沃決鬥。
他當時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勝算的希望,他已經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但結果大家都知道,他贏了,而格林德沃被關押在了紐蒙迦德。
鄧布利多摸了摸鼻子。
他曾經兩次被打斷鼻樑。
第一次是在阿利安娜的葬禮上,被阿不福斯打的;第二次就是那場決鬥中,格林德沃做的。
鄧布利多走神了片刻,晃過神來道:
“總之,這個男孩像湯姆一樣被明確地判了死刑,只有我們能救他。”
短暫的沉默。
斯內普盯著鄧布利多道:“你想怎麼救德拉科?”
“首先,你需要弄清他想幹什麼。”鄧布利多認真道:
“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危險,對別人也很危險。
向他提供幫助和指導,他應該會接受,他一向喜歡你……”
“他父親被抓之後,他就不那麼喜歡我了。”斯內普搖搖頭。
“德拉科怨我,認為我奪走了盧修斯的位置。他還責備我,沒有替他父親說話。”
“沒關係,試試吧,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嘆息一聲。
“那個男孩殺不死我與威廉,我們也不能讓他的任何計劃,產生意外的犧牲品。
如果你不行,我會讓威廉再去接觸他,德拉科其實一直對他抱有一種異樣的崇拜。
當然啦,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只有一個辦法。”
斯內普揚起眉毛,用諷刺的口吻問道:“你打算讓他把你殺死?”
“死亡不過是另一條路,我們都必須要走的路。”鄧布利多微微一笑。
他並不在意死亡,或者說自己的死亡。
他甚至能夠很平靜的思考自己的墓誌銘,以及……墓地。
事實上,他等待那一天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