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七忍著,緊握著雙手,骨指關節根根發白,甚至都能聽到隱約地骨頭聲。
“秦衣,讓開,讓他說,我倒要看看這最後一個錦盒是誰?”
而江環宇笑著,他絲毫沒意識到危險。
再軟的柿子,捏多了,也會擠出汁水來噴你一臉作為反抗。兔子急了,還跳牆。
何況木七七不是柿子,也不是兔子,她是銖錙必較,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傷她一分,她都會還上十分,百分的傢伙,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激怒她。
以為現在仗著她受傷,秦衣在手?就這樣囂張?他們錯了,大錯特錯!
只會死得更慘!
“開啟,這最後一個,就是你最忠心耿耿的狗,木之情!”
木七七見到錦盒開啟的瞬間,徹底奔潰!他們怎麼敢?怎麼能殺了木之情?她那麼厲害!
木之情靜靜地閉著眼,躺在錦盒裡。
好像睡著一般,這麼多年,她一直守護著木七七,一刻不敢懈怠。
這一刻,她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只是這樣代價太大了,太大了。
“她可是為了保護你那剛出生的孽障,不然也能和你那小弟子,還有一個傢伙,一起逃走的,可惜,沒辦法,帶著你那剛出生的累贅,又要對付我們,著實要小心,不然一不小心傷到他們的未來的寶貝少主,怎麼辦?可惜,木門已滅,那傢伙以後也不可能當什麼少主了。”
江環宇說完,輕輕地合上木之情的盒子,“說這麼多,是想告訴你,你木門已經徹底完了,別再負隅頑抗了!”
木七七聽著江環宇的話,她錯了,她不該讓木之情他們走的,她不該在沒有聽到木之情的回覆,還天真地以為他們能解決好,她該回青丘的。
“青丘的人都被你們殺了?”
“你覺得你這些手下都死了,那些妖怪還能留著?”
“你們也殺了我的孩子?”
“這倒沒有,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嘛。”江環宇這時候到時候裝作慈悲起來。
木七七聽到這裡,算是有一個小小的慰籍。
“就憑你們的修為,怎麼殺得了這麼多?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這一切都要感謝清淨真人的指導,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那麼順利。這都是無量天尊的力量,才讓我們如此順利地解決你們這幫南洲的妖邪!”
江環宇持著劍,“現在秦衣,還有你的孩子都在我們手上,如果你敢反抗,我們就殺了他們!還是束手就擒比較好!”
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那謝謝你給我機會了!”
木七七緊握得雙拳,終於鬆開,手心已經被她嵌出鮮血,纖長的手,緩緩地移到除祟上,手心的血順著指尖緩緩地流下。
瞬間所有的修士都警覺起來,江環宇也望著她這樣,難道她不要秦衣和她的孩子了?
“你想幹嘛?你殺了我們,秦衣和你的孩子都別想活!”
江環宇顫顫巍巍地說。
指尖的血還在不斷地滴落在除祟上,木七七笑著抬眼,而整個眼睛已經蒙上血紅色,“我怎麼會殺了你們?秦衣和孩子都在你們手上啊!而且我靈力盡失,你們擔心什麼?”
笑著望著他們所有人,血紅色的雙眼,邪魅地望著每個人,而眼角的淚痣已經呈紫紅色,嘴角的梨渦,卻再也沒有看到。
秦衣望著現在的木七七,她是走火入魔了嗎?
“七七!”秦衣想掙開修士的雙手,但是死活掙不開。
秦帛來到他的身邊,小聲地說,“你別說話。”
秦衣絲毫沒有理會秦帛,繼續喊著,“七七,你快走,別管我們!”
“別怕!”木七七似說給秦衣,也似說給自己,別怕!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