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領頭的校尉本想訓斥一番手下人的,可他的兩個腮幫子已經完全腫了起來,根本不能大聲說話,一旦大聲說話就會疼痛不已,這令他對夜靈風的恨已然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正如他所說,今日受到了如此大辱,他已然沒有了查下去的心情。
且被夜靈風逼著打了八個耳光,這讓他不僅懷疑夜靈風就是殺害海一川的兇手。
畢竟此人不講城主府放在眼裡,甚至不給城主面子,估計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敢殺海一川。
且看此人其貌不揚的樣子,以海一川無法無天的性格,估計見了也認不出此人是強者,死了是早晚的事。
所以,為了對付夜靈風,他必須儘快回去將事情告訴城主,在他看來也只有城主能對付的了夜靈風。
畢竟,夜靈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感到恐懼,這種氣勢也只是在城主身上感受到過。
城主府的人走了,夜靈風當然知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可他能離開嗎?
不,他是不會離開的,如果此時離開那豈不是說他做賊心虛嗎?
反正這神水城的城主修為不高,他倒是想會一會,也好檢驗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
別看現在的他只是化虛境,但真動起手來,多少個化虛境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倒不是他吹,單憑他的神識威壓就足以令那些人動彈不得了,試問還怎麼打?
再說了,就算城主府人多勢眾,即便打不過他還是可以跑的,以他現在的實力,他若想走沒人能將他留下。
旋即,夜靈風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他已經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過了。
只聽一陣敲門聲傳來,夜靈風從睡夢中醒來,不由罵了一聲:「誰呀,他奶奶的,不管你是誰,打擾本公子睡覺,即便你是天王老子,今天本公子也不會輕饒。」
夜靈風搖搖晃晃從床上下來,猛的將門拉開,只見在門外站著一位中年人。
此人一襲藍色長衫,看上去氣度不凡,威嚴無比,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
但此時的夜靈風還未完全睡醒,他才不管什麼高位不高位,不由罵道:「你是誰?說出你來的理由。」
說話之間,夜靈風已然將天元劍意釋放了出來,雖然他廢除了殺戮心經,但殺戮本身並不在於什麼心經不心經的,它已經深入夜靈風的骨血之中。
即便沒有殺戮心經,在無形之中,依舊蘊含無盡的殺意。
這似乎是上天註定,註定夜靈風要走自己的殺戮之道。
「小友好大的脾氣,好驚人的殺意,不過少年人行事還需低調一些,不然後果很嚴重。」
中年人也是被夜靈風的氣勢感到一愣,但他臉上並未露出太多表情。
畢竟,像夜靈風這樣的青年高手他見過不少,倒也不會太多驚訝。
「哼,那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你打擾了我睡覺,這是怎麼算,今日你必須給本公子一個說法,否則,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本公子也照殺不誤。」
夜靈風聞言冷哼了一聲,此刻也是清醒了不少,對於來人的身份也是猜出了個大概,畢竟此人的相貌與海一川有些相似,想必就是神水城的城主,海浪天了。
既然已經躲不過去了,他也無需再躲。
「呵呵,老夫縱橫修真界數百年,見過不少狂妄之人,但你卻是老夫平生所見最狂之人,想來除了那人在你面前也不過如此。」
中年人輕笑了一聲,並未因為夜靈風的言語而惱怒,而是深深看看了夜靈風一眼。
「哼,你到底給不給說法,如果不給就直說,本公子懶得跟你廢話。」夜靈風聞言心中一驚,還以為來人將他的身份猜出來了。
但最後才知道原來這竟是虛驚一場,不過他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更加小心了。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話是真的沒毛病,在一些老怪面前,尤其還是這種常年身居高位之人,這種人的城府極深,心機之重,遠不是他所能理解的,對付這種人,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哈哈,小友的脾氣還真是大啊,既然你想要說法,老夫給你說法,不過你殺了老夫的兒子,這筆賬又該怎麼算呢?」
中年人聞言大笑了一聲,不得不說,夜靈風的這份淡定讓他佩服,不過,夜靈風越是表現的淡定越是能露出破綻。
試想一下,在這神水城中誰能不給城主府幾分面子,誰又能不認識他?
而眼前人卻絲毫不給城主府面子,此人更不認識他,且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