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威脅我?我不信,你如果不想落的和那個人一樣下場的話,儘管出手好了,”
夜靈風聞言冷冷說道,此時的他是連死都不怕,他還怕什麼呢?區區威脅,我讓你連威脅的機會都沒有。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只聽一道悽慘的叫聲響起,一座巨大的石碑驀然出現在他身旁,屹立不倒,散發著毀滅般的氣息,
“啊,怎麼會這樣?不……”
就在羽天尊以為他得到了玄天界碑之後欣喜不已,可這僅僅只是他以為。
玄天界碑已經與夜靈風的心神融合,可以說夜靈風就是玄天界碑,玄天界碑就是夜靈風。
羽天巽想要奪走玄天界碑,那是不可能的,可以說在這世間,任何人都無法奪走玄天界碑,除非他主動解除與玄天界碑之間的聯絡,不然,哪怕是他死了,別人也休想得到。
隨著他意念驅動,玄天界碑之上升起了騰騰火焰,更是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直將羽天巽震開,隨即回到了夜靈風的身邊。
魔帝聞言見狀,心中動容,此時的夜靈風簡直與魔天口中所描述的完全就是兩個人,這真的還是那個當年不能修煉的廢物嗎?
一時間,魔帝也是騎虎難下,他是想要出手,但在看到羽天巽的下場之後,心中忌憚。
若是隻有他一人他倒是可以試試,但在此刻,還有個老對頭在,他可是不敢輕易讓自己受傷的,畢竟,這世上想要致他於死地的人,並不少。
別看這表面上只有他們幾人,可鬼知道這裡究竟是有多少人啊,他甚至不敢想象。
“夜靈風,不要衝動,能告訴老夫原因嗎?有老夫在,你大可將心中委屈說出來,憑我與你父親的關係,我一定幫你做主。”
這個時候,劍凌天知道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了,畢竟,魔帝開口也是為了自己,自己可不能看著他陷入僵局。
魔帝聞言,感激的向劍凌天點了點頭,也好在有劍凌天幫他解圍,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勝了夜靈風,那是應該的,若是敗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而他身為魔宗之主,所代表的可是整個魔宗。
然而,夜靈風聽了之後卻是冷笑一聲道:“呵呵,現在說這還有意義嗎?早幹嘛去了?”
其實,劍凌天不說那話還好,說了,反而是讓夜靈風的情緒更加難以控制。
“你可以說的,一切都還不算晚。”劍凌天見狀,面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同時又有些無奈。
“呵呵,不算晚嗎?真是可笑,我說了你就能讓我的小雪回來嗎?你能讓我的父母回來嗎?當我夜家遭自到月風雲大肆屠殺之時,你在哪裡?我在青城受阻,你又在哪裡,還有天邪宗,徐州城,血幽門,我身陷險境,瀕臨死亡之際,你又在哪裡?你說這還有意義嗎?”
夜靈風聞言冷冷說道,說這話時,聲音顫抖,說到最後更是直接吼了出來。
只見此時的他,面目猙獰,幾乎扭曲,其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也不知道,已然是有鮮血順著指縫兒向下滴落。
“額,你……”劍凌天聞言驚愕,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夜靈風,沒想到你的經歷還挺坎坷的,加入我魔宗吧,老夫可以收你為弟子,以後你就是魔宗的少主,老夫保證,以後只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兒,任何人不能再欺負你。”
對於夜靈風的遭遇,魔帝也是感到動容,成婚之夜,家族破滅,父母雙亡,妻子也失蹤了,自己更是處在死亡邊緣。
這樣的經歷,如此大的打擊,試問,若是換一個人,是否能承受,且最終還沒有放棄,一直堅信自己的目標,始終向前呢?
夜靈風做到了,對於父母的仇他不曾忘記,尋找千羽櫻姬,慕琴雪,更是一直堅持他走下去的信念。
什麼是信念。
信念就是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並去為之付出的,這就是信念。
然而在今日,夜靈風死意大盛,是希望破滅了嗎?
魔帝不知道,劍凌天也不知道,而在此時,人皇卻是身影一晃出現在三人面前,緩緩開口說道:“夜靈風,你所受的委屈,本皇已經知曉,但你並不是一無所獲,本皇不是讓你成為青州之主了嗎?也對月風雲做出了懲罰,你還想怎樣?”
“哈哈,你就是人皇殿殿主,真是諷刺,你讓我成為青州之主,我感謝你,但如今卻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們想怎麼樣。”
夜靈風聞言,一雙血紅的眼眸深深盯了人皇片刻,似乎是要將人皇的模樣牢牢記下。
畢竟,他可是答應了心劍老人的,在修為足夠的情況下,要幫他報仇。
如今,人皇就在眼前,他可以為心劍老人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