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愣,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可墨羽夕明顯下了逐客令,此時在門外已經出現了兩位身穿戰甲的侍衛,看這樣子,他若是不主動離開的話,墨羽夕就要“請”他出去了。
然而,他怎麼可能放棄呢?
當即站了起來說道:“傳言非實,老夫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沒想到少城主竟然如此輕客,也罷,老夫不用你動手,自會離開,但在這之前,少城主可要想好了,那邪心印只有我家少主知道在那裡,且對少城主目前的處境非常清楚,更是知道少城主接下來的打算。
如果少城主肯答應了此事,我家少主定會全力相幫,你考慮一下,希望老夫離開之前你能改變主意。”
“嗯?”墨羽夕聞言見狀,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明顯也是沒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強勢,且說了那麼多與自己有關的事情。
他的少主究竟是誰?難道說真的知道他的打算嗎?會是虛張聲勢嗎?
按道理來講,他下了逐客令,對方應該放下態度對他示好,可此人倒好,竟然比他還強勢,難道真的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墨羽夕目光閃爍,他知道,身為少城主應該有少城主的尊嚴,絕不能輕易向人低頭,尤其還是在這樣強勢,目中無人的人低頭。
不然,你一次低頭,他就以為你好欺負,且一旦答應了他們,就他們這樣的態度,那是合作嗎?
不,那已經是命令了。
他身為雙羽城少城主,最近的確出了一些麻煩,但是,他還輪不到去求一個外人來幫忙。
眼看中年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墨羽夕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但發現中年人來時所帶的玉盒並未拿走,當即開口說道:“等一等。”
中年人聞言臉上一喜,心中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當即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墨羽夕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少城主,你會為你今日的選擇而感謝自己的,”
“哈哈,道友誤會了,你的東西,拿走。”墨羽夕聞言大笑了一聲,看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此輕視於人,就算對方實力強大,能夠幫到自己,但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與虎某皮,以他現在的情況,明顯不適合與這樣的人有過多接觸。
“你?好好好,少城主如此自信,老夫就不多說了,但願少城主不會後悔。”
中年人聞言臉色一變,眼中不由閃過一道寒光,但他深知這裡是雙羽城,更是城主府所在,面對的人還是大乘初期的少城主,墨羽夕,若是動起手來了,他必死無疑。
因此,強壓下怒火的中年人冷冷說了一句,接過墨羽夕丟過來的玉盒,一甩袖子,轉身走出了大廳。
“道友且慢,回去告訴你們少主,沒有誠意還想本少城主幫忙,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中年人要走,墨羽夕再次說道。
然而這一次,中年人卻是沒有停身,而是冷聲說道:“少城主的話,老夫定會帶到,也希望少城主不要為了今日選擇而後悔。”
說這話時,中年人已然是不見了蹤跡,當著墨羽夕的面,他是真沒膽子說這話,即便他身後有人撐腰也是不敢。
畢竟,那裡是城主府,墨羽夕也非善茬。
果然,如她所料,在他走後,墨羽夕大聲喝道:“豈有此理。”
隨著這道喝聲的落下,緊接著,只聽咔嚓一聲,他旁邊的桌子瞬間被一掌震碎,四分五裂,明顯是壯烈犧牲了。
“來人,給本少城主查,就算是將雙羽城翻個底兒朝天,也要給本城主查到此人的身份。”
雖然一掌拍碎了桌子,但他臉上的怒色卻是絲毫不減,想他樂善好施,廣交天下有志之士,一向受人敬佩,然而今日卻是受到了如此侮辱,擱誰身上能忍?
當下便是喚人前來,下達了命令,
而他身為少城主,城主常年閉關不出,因此,在此時的雙羽城,毫無疑問,他說了算。
當然,這只是針對修為低的,對於那些修為高的,就算他發出了命令,也是不會有人執行的。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亂髮命令,更不會去招惹那些修為高深之人。
而那些修為高深之人,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畢竟在這雙羽城背後可是泰山守護神,是人皇殿。
真出了大事,泰山守護神不會不管,人皇殿也不可能不會管。
隨著他的命令傳出,表面上,雙羽城依舊如往常一般,熱鬧非凡,人來人往。
但若有仔細之人細心觀察,定能發現在城門口的守衛已然是比往常多了數倍。
且一般情況下,行人來往於城內城外是不會受到盤查的,但在此時,城門雖然沒有關,但卻已經設下了關卡,對來往修士開始進行盤查。
這一舉動,在大多數人眼中或許不算什麼,但在明眼人眼中,卻是預測到了不妙。
例行公事的確沒錯,但也不至於讓一位大乘初期修士坐鎮吧?
從這一件小小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墨羽夕的命令已經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地步,同時也看出了墨羽夕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
“好個墨羽夕,果然非常人。”之前離開的中年人,此時身在一家客棧,四樓客房內,窗前,正靜靜地看著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