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聽完之後,夜靈風一陣心悸不已,後背也不免驚起了一陣冷汗,若不是知道任道長不會傷害自己,恐怕他早就做出了反應。
可就是如此,在任道長說完之後,他也是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硬生生將一個已死的靈魂塞進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體內,與之靈魂相融,這得需要多少恨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得是多麼無情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而這個人如今就坐在他的面前,叫他不敢相信。
“她知道嗎?”夜靈風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他口中的她自然也就是易男平,也就是當初的那個嬰孩,根據任道長所說,易男平是她撿來的,而那個已死的靈魂,卻是她兒子的。
她的兒子在剛出生時便死了,而那個負心人卻也不見蹤影,這令任道長很是憤怒,同時又非常懊悔,自己瞎了眼才會被人欺騙。
不過,雖然是死了,但那畢竟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她想要將其救活,可她嘗試了數種方法也未能奏效。
那一刻她幾乎是要瘋了,對於那個男人的恨已然是到了無法言喻的地步。
因此,帶著對那個男人的滔天恨意,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令欺騙她,傷害她的那個人後悔終生。
這一刻,她開始痛恨起了天下所有的男人,她要報復那個男人。
不過在報復那個男人的同時,她也曾期待過,她的兒子能夠活過來。
可惜事與願違,她的兒子非但沒能活過來,卻也直接毀掉了易男平的一生。
這也是她為何對易男平那般嚴格,同時又非常溺愛的原因。
如今,回首過往,她心中的恨雖然沒有平息,卻也是煩了許多。
她只想易男平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一生都快快樂樂的,不管與到什麼難事,都能輕易擺平。
這或許並不是她為易男平取這名字的本意,但在如今卻是。
“她不知道。”
任道長也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能夠平復下來。
接著說道:“既然小友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老身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務必不要告訴她,永遠也不要告訴她。”
“前輩,在下不敢保證,因為在下曾在一本古籍上見到過這種情況,不知當講不當講。”夜靈風聞言沒有答應她,而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小友,這是真的嗎?你說我的兒子可能還活著?你能將他們分離?”
任道長聞言神情激動無比,絲毫沒有因為夜靈風前面說的話而感到不悅,而是緊緊抓住了夜靈風的肩膀顫抖著聲音問道。
“前輩,您先不要激動,在下也只是在古籍上見過,並不知道具體是真還是假,不過您放心,如果可以,將來我會一試,若是成功,我會告訴她,若是不能成功,在下一定幫前輩保守這個秘密。”
夜靈風瞬間一驚,急忙開口說道。
“好好好,小友能夠如此說,老身就放心了,不過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老身都決定前往南疆一探究竟,至於平兒,還請小友代為照顧了。”
任道長聽罷連道出了三聲好,當即向夜靈風拱手行了一禮。
夜靈風見狀急忙阻攔,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任道長身為渡劫強者,怎麼能向他一個求真修士施禮。
當即行禮道:“前輩這可使不得,這不是折煞小子嗎?易姑娘視在下為唯一朋友,在下理當照顧,只不過南疆一行,前輩務必小心,在下會盡快處理自身之事,去與前輩匯合。”
“如此甚好,小友,平兒那裡就交給你了,老身這就前往南疆。”
任道長聞言,在聽到夜靈風所說方法之後就已是迫不及待,只不過心中放心不下易男平,如今有夜靈風這樣的人照顧,她倒是放心不少。
畢竟,夜靈風這個在大荒新崛起少年天才的為人她還是信的過的。
“哎,前輩且慢,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應允。”夜靈風見狀急忙說道,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心急。
“你說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老身可以答應你。”任道長不解,問了一句。
夜靈風見狀正了正神色說道:“在下斗膽,前輩能否給易姑娘改個名字,男平不好,不妨改成如平,前輩覺得可好?”
夜靈風說完屏氣凝神,緊緊注視著任道長。
任道長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說道:“給老身一個理由。”
夜靈風聞言心中瞬間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任道長不會答應,如此看來,倒是好辦。
當即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一個人的名字往往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性格和一生的結局,恕在下斗膽猜想,前輩之前為易姑娘取名易男平,是取心中所恨,其意難平,如今,前輩既已釋懷,不如就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