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到祠堂去看。”許子良見狀當即解釋。
“走。”許連城聞言,當即揮手卷起許子良消失在房間。
只見光芒一閃,二人的身影出現在許家祠堂外。
那看守祠堂的是一名老者,在見到許連城之後不由上前拱手說道:“族長,你來了。”
“許老無需多禮,快讓我進去。”許連城擺了擺手,對於這位看守祠堂的老者,在其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名晚輩,雖是心中焦急,也是不敢怠慢。
那名老者本名早已不知,只是知道他父親小的時候,這名老者就已經在看守許家祠堂了。
如今,他的父親都是兩百多歲的人了,這名老者的年齡他無從知曉,不過想來不小了,且修為更是不低,不然也不會在此看守許家祠堂這麼重要的地方。
“族長請進。”許老讓開了身子,將許連城讓了進去,許子良緊跟其後,二人雙雙進入了祠堂。
只見在祠堂中央擺放著諸多靈牌,而在這靈牌周圍,亦是擺放著一塊玉牌,這玉牌顯然就是許子良口中的命牌了。
“子墨,我的兒……”
許連城一眼便是看到了許子墨已然碎裂成了無數碎片的命牌,不由大吼了一聲。
“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許連城簡直無法忍受這樣的現實,身子不由猛的一轉,衝著門外飛身而出。
他這一聲瞬間傳出了很遠,惹的徐州城一種修士紛紛猜測,許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親,保重身體啊!”許子良見狀當即上前安慰。
然而就在此時,只聽咔嚓一道玉器碎裂般的清脆聲響起,許子良回頭一看,不由臉色鉅變,煞白無比。
顫抖著聲音向已經是怒火沖天的父親許連城說道:“不…好了,爺爺,爺爺…他的命牌也碎了……”
“什麼?”
此刻的許連城雖是處在憤怒之中,許子良前一句他沒有聽到,但後面的卻是聽到了。
當即轉身定眼一看,只見在所有命牌中央下方,一塊碎裂的命牌後駭然寫著許言天三個字。
許連城身子一震,幾乎是從空中跌落下去。
“父親,誰,是誰……”許連城大吼著,一瘸一拐走向了祠堂,只聽撲通一聲,許連城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望著那供臺上碎裂的命牌,面色猙獰,不由緊緊握住了雙手。
“父親,還請節哀啊!”許子良也是跪在許連城旁邊,輕聲安慰。
“給我查,快查,我倒要看看是誰與我許家有如此大的仇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連城緊繃著臉,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
許子良聞言渾身一震,看了一眼許連城,內心更是猛然一驚。
這一次,他的父親是真的憤怒了,在他的記憶之中,可是從未見過父親有這般表情的時候。
“是,孩兒這就去查。”許子良當即說道,隨即便是離開了祠堂向著外面走去。
許子良走後,許連城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碎裂的兩塊玉牌,心如刀絞,萬分劇痛。
若說許子墨的死他早在意料之內,還可以承受,畢竟許子墨什麼樣子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也曾經勸說過讓許子墨收斂一些,可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居然這麼快就……
但許言天的死卻是給了他最沉痛的一擊。
許言天,作為許家明面上的渡劫強者,震懾了不知道多少對許家曾意圖不軌的宵小之徒。
也可以說,許家如今能夠在徐州城有這樣的地位,除了許家的底蘊以外,許言天功不可沒。
雖然他許家也有頂尖強者,但那些強者都已經是半仙的存在了,雖然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他許家有這麼一號人,但究竟有還是沒有,他也不知道。
因為他也沒有見過!
況且,就算有這麼一號人,可誰也不知道在哪裡,倘若許家有滅頂之災,他能及時知曉,及時趕回嗎?
不能,所謂虛幻的存在,他不能。
但許言天卻可以,許言天雖說常年閉關,但其閉關之地卻是在許家,一旦許家有什麼危險,許言天都能及時出手,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
可如今,許言天身死,等於是許家明面上最大的依仗沒了,若此事被那些宵小之輩知道了,定然會有意圖不軌之人前來試探,屆時,他能夠應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