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墨見狀得意的大笑著,是故以攻堅強者,自己動手乃是下策,借刀殺人方為上策。
本以為這猖狂無比,蠻橫狂妄的許家少主這一次是遇到鐵板了,世間因此會乾淨一些。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必死之局,會以這樣的形式被許子墨顛倒過來,這種反轉簡直令他們措手不及,難以置信。
“看,那是生死輪盤,據說是許家的傳家之寶,沒想到許家竟會將其交給一個後輩,真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在場之人中不乏見多識廣之輩,對於許子墨所施展出來的陰陽太極圖也是有所耳聞。
雖說只是聽說過,但生死輪盤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容不得他們不相信。
然而今日,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傳說中的神物。
只是,這許家人是不是瘋了,居然將如此重要的一件法寶交給了像許子墨這樣的後輩,簡直,這簡直沒道理啊?
“你傻啊,這人是許子墨,是當今許家的少主,也就是未來的家主,這傳家之寶在他身上不是很正常嗎?”
這時有人回答了,也正是因為這二人一問一答,也使的剛來的人知道在戰鬥中的一人是許家少主許子墨。
聽聞許子墨之名,那一些剛來的修士皆是臉色一變,就連看向夜靈風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同情。
雖然他們不知道是誰在與許子墨戰鬥,但他們知道得罪許子墨的下場是什麼。
因此才會有對夜靈風同情之心,同時,也希望有奇蹟發生,有人能夠將許子墨這一禍害除掉。
對於修士的談論,夜靈風聽到了,臉上凝重之色,這一戰可謂是他有生一來最為艱難的一次。
甚至星痕都沒能將他逼到此等境地。
若是換做他人來攻擊,他有數種方法擺脫以及閃躲,可是在面對自己的攻擊時,他卻生出了無力之感。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所發出的這一劍有多麼強大,這一劍中可謂是包含了自己畢生的殺戮以及毀滅之力,更有自己的意念鎖定對方,可以說,這一劍出去之後,就已經不再受他掌控。
等於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把敵人斬殺誓不罷休的意識。
也正是這一股意識,夜靈風才覺無力,因為不管他躲到哪裡,只要這一劍內的力量沒有消耗完,就會一直追著他,直到將他擊殺才會罷休。
可是在這一劍中,只有他最清楚,這一劍中所蘊含的力量,可以說斬出這一劍,足足消耗了他八成的力量。
如今的他是求真中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求真中期修士,他體內八成的力量,足以媲美十名同境界修士加起來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他實在等不到這一劍消耗完畢的時候。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夜靈風目光閃爍,臉上露出了痛苦的掙扎之色。
“雲兄,既然他能反彈你的攻擊,難道你就不能將攻擊反彈回去嗎?”
不遠處的易男平在見到夜靈風這個樣子後,心急如焚,很想上前幫忙,可是當她接近後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靠近。
一旦靠近就會被二人周圍的氣勢震退,若是硬闖,單是憑藉二人戰鬥時所產生的氣場就能將她傷至重傷。
這顯然不是夜靈風想要看到的,同樣也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因為她若受傷了,夜靈風必定會分心,這也會導致夜靈風更加無法專注。
作為朋友,她不能拖累夜靈風,應該怎麼想辦法去幫助他才是。
易男平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有恃無恐的許子墨,又看了一眼面露掙扎之色的夜靈風。
腦海突然閃過小時候師父所交給她的兩儀劍法,這兩儀劍法可一人施展,也可二人同時施展。
二人同時施展,則可佈下兩儀劍陣,佈陣之人的力量可以相互流通,達到雙倍的攻擊與防禦。
而一人施展則可攻守兼備,讓敵人生出無力抵抗之感覺。
而這兩儀劍法之所以如此厲害的原因便是講究一個卸字,一劍將對方的攻擊卸去,導向另一隻手手中的劍上,從而再打向敵人。
這其中的道理不就是與現在的情況一樣嗎?
想到了這些,易男平知道此時情況緊急,多耽擱一分,就會對夜靈風產生莫大的傷害,因此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口。
夜靈風聞言心神一震,眼中不由經精光一閃。
“是啊,既然許子墨能夠將我的攻擊反彈回來,那麼我怎麼就不能再反彈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