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不死的,你敢以大欺小,本公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夜靈風罵了一聲,本想著與老者井水不犯河水,但老者執意如此,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你,豎子可惡,給老夫死……”梁老聞言面色鐵青,多少年了,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被人罵過了,如今竟被一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辱罵,這對他來說,當真是如奇恥大辱,不殺而不快。
旋即出手,看似隨意的一掌卻蘊含著無盡規則之力,夜靈風見狀震驚無比,眼中更是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這老者只怕不是問道境的強者,難道他是渡劫期的高手?”夜靈風暗中思索,一邊腳踏殺神步法移動閃躲。
可不管他如何閃躲,卻總能感受到老者的攻擊,很顯然,他已經被老者鎖定,除非他能夠力阻,否則,不管如何閃躲,待到攻擊來臨,他亦是躲不開。
對此,夜靈風眼中一抹寒光閃過去當即大喊了一聲道:“前輩息怒,晚輩斗膽請前輩收回攻擊,不然後果自負。”
夜靈風語氣恭敬,已然是給足了老者面子,但其後面的話卻是令梁老感到了其言語內的威脅之意。
當即冷哼了一聲道:“哼,如果之前你能夠如此恭敬,或許老夫會放你一馬,不過如今竟還威脅老夫,你覺得老夫會放過你嗎?有什麼後招都用出來吧。”
夜靈風聞言緩緩祭出了手中夜無道留給他的劍氣,已然激發開來,一瞬間,無盡的劍氣之威直撲向梁老。
他想過用自己的力量去嘗試抵擋梁老的攻擊,但他知道,即便自己能夠抵擋住一次又能如何,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況且,星痕還未出來,若是星痕出來,那時的他已是身受重傷,還拿什麼去與星痕戰鬥?
所以,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下,夜靈風毅然決定,直接祭出殺招,逼迫梁老不得插手此事。
果不其然,梁老在見到夜靈風手中劍氣之後,臉色大變,眼中更是露出了忌憚濃濃的忌憚之色,當即身形向後移動,並收回了攻擊說道:“小友小心,有事好商量。”
“相信前輩已經看出來了,這道劍氣內所蘊含的威力足以轟殺任何一位渡劫高手,甚至大乘期高手都能擊殺,所以,晚輩斗膽請前輩不要插手此事,前輩以為如何?”
見梁老退卻,夜靈風內心鬆緩,終是鬆了一口氣,若梁老執意,他還真的不願輕易使用這道劍氣。
畢竟,這道劍氣只能使用三次,相當於給了他三次性命,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這是夜無道留給他的。
若是可以,他希望一次也不用,待到來日再見夜無道時,親手將劍氣歸還。
這一次,他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到了此等境地,他又豈會輕易暴露底牌。
如今,見梁老退卻,夜靈風向其行了一禮,隨即恭敬的說道。
雖然有劍氣制衡,但正如梁老所說,他太狂了,不知尊老,若是給以足夠的尊敬,再加劍氣制衡,他相信梁老會答應他的。
只不過見梁老遲遲不說話,夜靈風繼續說道:“不是晚輩有意為難前輩,這畢竟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就讓我們年輕人來解決好了,您看如何?”
夜靈風再三言語,梁老驚愕了一聲,眼中對於夜靈風的印象再次回升,夜靈風都如此說了,他如何能不答應?
且看夜靈風手中的劍氣,那種威力絕對如夜靈風所言,可以轟殺渡劫強者,這一點毋庸置疑。
再者,夜靈風身上竟然有如此底牌,這已經預示著夜靈風的身份不單單是夜靈風,還有可能是別人,其身後的存在必然是站在九州之巔的人物。
不過是一渡劫期修士,若是因此得罪了夜靈風,恐有大禍。
如今,夜靈風又以如此言語請說,他正好順水推舟,不如做個人情。
“既然如此,老夫不插手便是,不過老夫希望小友在與星痕對戰之時,不要動用此物,不然老夫拼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夜靈風聞言點頭說道:“請前輩放心,晚輩明白。”
梁老聽罷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畢竟能夠說動夜靈風不使用劍氣低對付星痕,星痕尚有勝利的希望,能夠做到如此,他已經知足。
“如此多謝前輩成全。”夜靈風見狀道了一聲謝飛身而下,向著白雲宗等人所在之地落去。
雖然以劍氣之威震懾梁老,但夜靈風深知單靠強大的力量威脅只能令人一時退卻,想要令人徹底退卻,唯有以德服人,以德行御人,只有這樣,別人的承諾才會堅定。
這也是夜靈風為何在臨走之前向梁老又是道謝又是行禮的原因。
“諸位,別來無恙。”
夜靈風我還未落地便是看到了僅剩下有些蕭條的白雲宗幾人,一時間內心複雜。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將所有人都救下來,只不過很可惜,世事無常,若是他能夠料到今日,斷不會離開白雲宗而在外面佈陣。
“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