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他們可是親耳聽到夜靈風說要挑戰星痕,只要星痕不出現,他們一個也別想走。
可是如今,他們二人面對夜靈風,這一個同境界的修士,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將他們打成了重傷的人,如今卻要放了他們,這換做是誰,也是不會相信的啊?
“怎麼可能,血厲師兄,別聽他的,我們跟他拼了,星痕大師兄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血厲大吃一驚,然而韓冥卻不以為然,只當夜靈風是在可憐他們,侮辱他們。
作為天邪宗的核心弟子,他們如何能夠受此侮辱,但凡只要還有一口氣,哪怕是最終戰死,他們也不會屈服。
這就是韓冥,一個極其複雜的人。
只是血厲卻沒有回答他,而韓冥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他倒是想動,然而身體已是油盡燈枯,受傷極重,如果不是血厲此時攙著他,只怕他早已站不起來了。
血厲一雙大眼緊緊盯著夜靈風再次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的目標只是星痕,對於你們,純粹是連帶誤傷吧,不過若是我想殺你們,根本不會留你們到現在,而如今看來,你們面臨危機星痕依然不出現,想來也是不在此地,也罷,你告訴星痕,明日我在白雲宗等他,且看他是否如傳說中的那般強。”
夜靈風聞言不屑的看了血厲一眼,說著便是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對於韓冥,夜靈風是沒有一點好印象的,然而對於血厲,此人倒是可以嘗試結交一下。
畢竟,血厲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那種濫殺無辜的魔修,反而是那種看不慣正道之風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能拉攏一下相助紫楓,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如果不能,也儘量別去得罪,只要他不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不擋自己的路,即便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妨?
但是韓冥就不行了,此人好高騖遠,狂妄自大,除了那一點有恩必報的優點之外,其餘的全是缺點,那種人,就在星痕身邊,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今夜此來,他逼走君笑天,重傷血厲與韓冥,想來明日的大戰會輕鬆不少。
只是他不知道,星痕手下還有多少高手。
夜靈風走了,消失在黑夜裡,此地只剩下了韓冥與血厲,兩人互相攙扶著落向了地面。
血厲環視四周,臉上怒氣沖天,這裡竟無一人。
那些同門師弟呢?他們都去哪裡了?
“該死,真是可惡!”血厲頓時怒罵了一聲,心中氣憤至極,不由的握拳猛的砸向地面。
“呵呵,這就是人性啊,血厲師兄,難道你還沒有明白?這就是修士,不管正道還是魔道,在危險時刻,自己的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不過你卻是一個例外,我韓冥這一輩子交定你這個兄弟了。”
韓冥見狀冷笑了一聲,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已經習慣了,就算再生日,再憤怒也是無用,不由安慰了幾句。
“那星痕師兄呢?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他真的不知?”
血厲點了點頭,他雖然相貌魁梧,看上去五大三粗,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樣子。
但他卻不傻,還是能夠聽出韓冥話中之意的,加上他又不是第一天踏入修真界,對於這樣的殘酷現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韓冥聞言臉上露出了憤怒得表情,不由於冷笑了一聲問道:“呵呵,星痕?你指望星痕來救你,血厲師兄,你真是天真的可愛,難道你沒有明白此次進攻白雲宗,星痕為何上報宗主點名要你我二人跟他一起來嗎?”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血厲搖了搖頭,顯然不明白韓冥為何會如此問。
韓冥聽後皺了皺眉頭,撇了撇嘴,狐疑的看著血厲,顯然不明白這樣的人是怎麼能夠加入天邪宗的,像他這樣的人,待在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魔宗之中,早晚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主兒。
見韓冥不說話,血厲愈發的覺得比此事有古怪,不由催促道:“韓冥師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還是快說吧。”
韓冥聞言沉思了片刻,覺得血厲之前救了自己,不應該對他隱瞞,當即問道:“不知血厲兄與星痕師兄的關係如何,我又如何呢?”
“關係不怎樣,你也差不多。”血厲聞言想也沒想便是說了出來,畢竟他們與星痕的關係不好是事實,也沒有必要隱瞞。
雖然他們與星痕的關係不好,但也是相安無事,雖有意見不符之時,但卻從未動手過。
想到這裡,血厲突然接著說道:“你的意思,難道星痕想要藉著此次機會除掉我們?”
“未嘗不可,畢竟過不了多久,少宗主競選大賽就要開始了,我們與星痕不對頭,勢必會成為他的絆腳石,你覺得有這樣的機會,他會錯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