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晟灰認出來了三個。
玉面公子正是南周國的小王爺蕭念風,而那個穿粉紅色長袍的怪異男子,那一日晟灰也曾經見過,似乎是蕭念風的護衛之類的,而那連個女子之中,沒有帶耳環的那一個,則是許久不見的葉芷蘭。
另外那個少年和另一個少女,晟灰並不認識,但猜測,應該也是自南周國來。
花滿堂同樣看著那一片區域,說道:“你說的是剛才進去的那兩男兩女一公公?”
“公公?”晟灰一愣。
“是啊,那個穿粉紅色長袍的,就是南周國的一位知名的強者,人人都叫他賢公公,據說也已經進入了武痴之境,只是不知道是小武痴還是中武痴。”花滿堂說道。
“怎麼,他很出名嗎?還有,什麼是公公?是他的名字嗎?可我聽著怎麼不像?”晟灰連續問道。
“是的,他的確比較有名,他還有一個綽號,被稱之為南周國的大耳妖狐。”
“嗯,的確,他的耳朵是挺大的,那一串耳環更是大,也不嫌累贅嗎?”
“帶耳環是南周國人的習俗,在南周國,不帶耳環出門者,會被視為沒穿衣服,在一些特殊的場合,甚至比沒穿衣服更嚴重,是很傷風敗俗的事情。”
“哦?竟然還有此事?”晟灰有些驚訝。
“嗯,據說這個習俗跟大荒原上的三神獸之首虹駒有關,但具體的,恐怕就只有南周國人才能懂了。”
“原來竟是這樣。”晟灰嘖嘖感嘆。
“這也沒有什麼,我還知道,在大吳天朝以南,有一個國家,其習俗更是奇怪,不像我等每日裡是長袍居多,他們的著裝極是清涼,尤其是夏天,渾身上下,幾乎就沒有幾片布料的,不論男女皆是如此。”花滿堂見到晟灰對這類新奇的東西比較感興趣,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是嗎?這也沒有什麼吧?熱了就穿的少一些唄。”晟灰無所謂的說道。
“沒有什麼?”花滿堂搖了搖頭,“那是因為你沒有親眼所見,那還因為你還沒有長大。而且還不僅如此,在他們的面板上,自小就開始紋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看起來花裡胡哨的,與我等是完全不一樣的。”
晟灰點了點頭,“花大哥果真是見多識廣。”
“也不是我見多識廣,這都是師尊講給我聽的,師尊不在軍中之後,曾經遊歷了不少地方,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見多識廣。”
“是啊,盧前輩的確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晟灰說道。
“至於你說的公公,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北方三王國過,也只有南周國有公公,我秋水國以女為尊,在皇宮之中,並無公公存在,北燕國同樣也沒有。”花滿堂說道。
“公公是住在皇宮之中的?這麼說來,他們的地位也很尊崇了?”
“或許吧。”花滿堂說的很含糊。
“那說回這個賢公公,他為什麼那麼出名?”晟灰說道。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賢公公還只是一名大武師。剝皮臺中三大僱傭兵組織,光輝傭兵團,血月香堂,綠眼神教中的光輝傭兵團,與南周國向來便不對付,那一年,為了爭奪南周國邊境處一處遺蹟,雙方大打出手,那一戰之中,賢公公大放異彩,這才為北方三王國所知的。”花滿堂說道。
“哦?這麼說來,他的戰力很強了?”
“並非只是戰力,他最強的,乃是算計人心,在那一戰之中,他甚至還曾經策反了光輝傭兵團中的一名武痴境的強者,無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按理來說,那一名武痴境強者,很輕鬆就能擊殺了他,可不但最終被策反了,據說至今也還在為肅王府效力。”花滿堂說道。
“呵,那一個人,不會是南周國很早就打入光輝傭兵團內部的諜子吧?”
花滿堂再次驚訝的看了一眼晟灰,“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不是很簡單?反邏輯的事情,其中也一定有其邏輯所在。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看的一本書上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曾經捉摸了不短時間呢。”晟灰說道。
花滿堂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我真為你將來可能有的敵人感到悲哀,你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已經開始習慣使用邏輯思考並且隨時準備推翻,然後從另外一個角度再去思考,這種習慣,你一定要保持並形成自己的本能。對你將來處事,大有益處。就我所知,一百個人中,也沒有那麼兩三個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不待晟灰回答,花滿堂又是笑道:“只不過,你的推測,是錯誤的,那人的確不是南周國的諜子,而且,在被策反以前,一直都是光輝傭兵團花大力氣培養的人,他被策反,讓整個光輝傭兵團一時之間聲望大跌,實力驟降,甚至還差點從剝皮臺除名。”
“那麼是地粹?美女?”晟灰又說道。
“修煉到武痴境的強者,又有幾人會為這些東西動心,背叛一直培養自己,對自己有大恩的組織,對於修者來說,有很大的可能會形成心魔的。而且,那人之所以能夠很快就修煉到武痴境,跟他的心態也有很大關係,他清心寡慾,從來就不近女色。至於地粹,雖然不敢說要多少有多少,但是光輝傭兵團內部,給予他的資源傾斜一定極多,要不然的話,他的背叛,也不會對光輝傭兵團造成那麼大的傷害。”花滿堂說道。
“那這麼說來,怪不得賢公公如此出名了,能做到此事,的確難度極高。”
“是啊,那一戰,讓大耳妖狐之名傳遍了北方三王國和剝皮臺,只不過,自那一戰之後,賢公公便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江湖之中,只偶爾才能聽到關於他的事情,有人說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閉關修煉,很早就進入武痴境了,也有人說他這麼多年,都在剝皮臺中,謀劃除掉光輝傭兵團,還有人說,這些年,他都在地奴洲遊歷呢,沒有人能確切的掌握他的行蹤。”花滿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