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我已經有多久,都沒有聽到一個人類,對我說出這樣的威脅之語了。莫非你當真以為,在這所東湖,你能為所欲為不成?”延貝輕笑道。
“我並沒有威脅你,我也從來不會威脅人,我只是在跟你講述一個事實供你選擇而已。你不願意回答我也沒有關係,承受著無限的痛苦死去,便是你的結局。”那人說道。
“等等。”延貝忽然說道。
“怎麼,肯說了?”那人說道,語氣依舊平靜。
“我只是想要問你……”
“不用了,你的任何問題,我都不會回答的。”
伴隨著那人的話聲一落,延貝身前的那個女子驀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就動了。
她並沒有欺身上前,而就站在原地,一拳打向了延貝的頭部,另一隻手臂,則是略微延長,打向了延貝的胸口。
一出手,便是延貝的兩處要害。
延貝神色凝重,即便沒有身後那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想要解決這個七品的水傀儡,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之前,在井底之時,他早就已經試驗過了。
這具水傀儡,其力道,完全在一般的人類武痴境之上,即便與他們聖族相比,也是不遑多讓的。
然而其最為難纏的,便是其只是一具傀儡,沒有絲毫的感情,不知道什麼是恐懼,一旦決定進攻,那便是全力進攻。
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大不了,將其擊殺了便是。
可棘手的問題便是,若是不能做到對其一擊必殺,不論擊碎的是哪一個部分,最終的結果,都是其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又重新凝聚,而且,對其實力,並無半分削弱。
不過要想做到對其一擊必殺,延貝短時間之內也做不到這一點,他曾經試過去攻擊她的頭部或者脖子,可那裡的防護極其嚴密,每一次,都會遭遇到一個圓圓的水行盾牌,這個盾牌,與他的盾牌外貌完全不一樣,可效用卻差不到哪裡去,同樣能夠自動護主。
甚至,最讓延貝難受的,便是每一次貼身攻擊這個女子水傀儡,不能建功也就算了,這個女子水傀儡還次次都試圖同樣貼近他。
這個場面看起來雖然有些旖旎,但實際上,卻是充滿了兇險,蓋因,每一次貼近,女子水傀儡不但有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還試圖將其身上的水珠落在他的身上。
延貝不知道這個女子水傀儡這一招是個什麼意思,但是想必不會是什麼好事,他絕對沒有一絲想要嘗試一下的想法。
在這種情況下,向來便習慣了戰鬥起來,大開大合的延貝,便感到束手束腳,怎麼也不得勁。
若是沒有身後那個賊人,延貝覺得,自己倒是也有辦法,就算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她,他也可以一直拖著,耗著,直到有幫手來臨。
可如今身後有那個賊人虎視眈眈,他若依舊按照正常的路線來走,恐怕很有可能就像那個賊人所說的,死路一條了。
這些念頭說來很慢,但在延貝的腦海之中,只是剎那間便閃過了,這時,女子水傀儡的攻擊也已經到來。
“咩!”延貝仰天一聲狂吼,身上的氣勢忽然暴漲,那些繚繞的黑霧,也濃郁了許多,甚至看起來,就是一股股的黑煙一樣,將延貝籠罩在了裡面。
那一面黑色的盾牌連續擋下了女子水傀儡的攻擊,可女子水傀儡卻根本不知道疲倦為何物,緊跟著,又是兩拳打來。
延貝身形一晃,自己欺身向前,主動來到了女子水傀儡的前方,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巨型的長刀。
這一把長刀,長達一丈,通體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其刀背為彎,刀身卻是直的,在兩面刀身之上,雕刻著一隻又一隻的黑色飛鳥,眼睛是紅色的,不斷的在閃著光芒,此鳥看起來有些像是烏鴉,但絕非是烏鴉那種低等生物,其為羅剎鳥,專喜迷人心智,吃人眼珠,在魔界也是極為邪惡之物。
此刀看起來極是厚重,若是一個人類拿著,即便是雙手,也不一定能夠舉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