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書終是看向了晟灰,說道:“你什麼回來的秋京城?”
“就在今天。”晟灰說道。
“回來做什麼?”秋書問道。
“不關你事。”晟灰說道。
秋書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生氣,而是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回府上一趟吧,正好,有些事情,本宮正要跟你說上一說。”
“什麼事情?今天的事情?那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決定是什麼就行了。”晟灰說道。
“本宮的決定?本宮說了,你就會去做不成?”秋書冷笑。
“看情況嘍,我還忙著呢。”晟灰說道。
“也不知道你整天忙什麼,到現在體內也沒有一點真氣,並不是今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暫時先押後,待本宮瞭解了具體的資訊之後,再做定論。”秋書說道。
張飛雄愣了一下,說道:“遵命,殿下。”
張飛雄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面部的肌肉偶有抽動,似乎是在咬緊牙關的樣子。
“殿下。”陳易晴忽然叫道。
“大姑姑,請說。”秋書說道。
“殿下,請恕屬下不敬之罪。若殿下對於今日之事覺得為難,那便是屬下魯莽了。殿下可以不必再管此事,屬下今日晚上,便會將此事上奏陛下,求陛下來決斷。”
陳易晴話說的很慢,可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大姑姑,非要如此嗎?”秋書的聲音也有些冷了。
“朔源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今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要給屬下一個交代。晟灰無論如何也要把實情說出來。”陳易晴道。
“必須是今日嗎?”秋書說道。
秋書看著多年不見的陳易晴,她發現,她或許自始至終都有些低估了陳易晴與這個張朔源的關係,陳易晴願意為張朔源做到這一步,恐怕,他們之間可絕非是救命之恩這麼簡單的事情。
“是。”陳易晴的態度極其堅決。
秋書點了點頭,說道:“若本宮不同意呢?大姑姑是不是也要進宮,告本宮一狀?”
“屬下不敢。”陳易晴說道。
“你敢的,自從你當年主動選擇了脫離陳家之後,你還有什麼是不敢的?”秋書冷笑道。
陳易晴單膝跪地,卻並未再開口說話。
“哦,本宮明白了,當年的事情,你便是為了這個張朔源吧?他不僅僅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心上人,對不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張朔源卻並沒有娶你,你這麼多年始終沒有嫁人,便是在等著他回心轉意是嗎?”秋書的話冷冽如刀,在這二樓之上呼呼的刮過。
張飛雄目瞪口呆,他趕忙把頭壓的更低了,這是怎麼回事?
陳易晴將軍一直都喜歡爹?
可爹從來都沒有提過半句啊,這麼多年以來,也從未親眼見到他們之間有來往啊?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陳將軍的那頭地龍了,原來她早就脫離陳家了,這竟是為了爹嗎?
一時之間,無數的念頭在張飛雄的腦海中閃過,可每一個,都讓他頭疼欲裂,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易晴依舊沉默。
“大姑姑,本宮很欽佩你對於感情的執著,可是,你恐怕不明白,晟灰對於我秋水王國的意義,本宮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即便你去見了陛下,這般小事,你以為陛下當真會去責罰晟灰嗎?七日之後,便是雁蕩山上古水府開府儀式,鳳師已經推算出來了水府的具體位置,此事是少不了晟灰的。而十五日之後,本宮將為晟灰舉行一場聲勢浩大的鑑骨儀式,到時候,不僅僅是我秋水王國的王公貴族,強大修者,南周等地亦會來人。就算沒有這些,就憑晟灰在萊陽城所立下的功勞,相比之下,今日之事,即便稍作押後,又有何不可?”秋書說道。
陳易晴不言,張飛雄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