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一會兒,一個弱者,一會兒一個弱小,我想問的第1個問題,便是這張師兄口中的弱是什麼弱,而你所認為的強又是如何的強?”
“在你眼中,外門弟子比雜役弟子強,而內門弟子又比外門弟子強,是這樣嗎?”
“正是如此!”周瑞毫不避諱。
“那我想問的第2個問題便是,依你所言,是不是說這門內執事要強於內門弟子,而各堂堂主又強於執事,長老又強於各位堂主,而掌門又強於各位長老呢?”
賈寶玉此話一出,周瑞聞言臉色一變。雖說這話正是他心裡所想,但此話萬萬不可說出來,此時此刻更不可能承認了。
門內的弟子尚且罷了,一旦上升到長老掌門的地步,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敢說。一個不好落人口舌,隨便一個離間同門,欺師犯上的罪名,足以被叫進執法堂,免不了一番皮肉之苦。
周瑞縱然身為內門弟子,也不敢如此以身試法,急忙開口否認。
“不是我!”
“我沒有!”
“別瞎說!”
具體內容不必細講,但見周瑞先前那傲視群雄的氣勢全無。前後形象一對比,哪裡還有先前的瀟灑氣派,活脫脫一個色厲內荏、欺下怕上的無恥小人是呼之欲出。
在看到眾人鄙夷的眼神後,周瑞自知時態,於是咳嗽了一聲,強自穩住了心神,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賈寶玉看著這滑稽的樣子,笑了笑,隨即開口說道。
“這修仙之路漫長而艱辛,充滿的變數,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結果呢!”
說完這些,賈寶玉又頓了頓,掃視了一眾雜役弟子,繼續開口道。
“修仙本是向天爭命,逆天而行,如今不過是才踏上了修仙之路,甚至連第1步都還沒跨出。一個狂妄自大的內門弟子的幾句話,便叫大家失去了信心。如此這般輕易地認命,將來如何面對各種艱險,如何跨步前進,如何與天來爭上一爭!
“正一門為仙門正統,自開宗以來,已經數千年了,招收新人弟子向來如此!若是依張師兄所言,那自開宗以來,只需招收內門弟子就可以了,雜役地弟子存在的意義何在,門派招人的規矩意義何在!”
“敢問張師兄,你這是在批評祖師爺立下的規矩,還是在質疑祖師爺的做法?這便是我的第三問,還望張師兄細細解答才好!”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話誰敢說啊,饒是現在的掌門,怕也是不敢說出這種話來。
周瑞聽到這裡已是滿頭大汗,渾身顫抖,這話他是萬萬不可承認的。祖師爺的規矩乃是立派之本,千年來正一門傳承不斷,靠的便是這祖師爺的規矩。
承認的話,便是欺師滅祖之罪,這可是大罪,無論在任何門派都是絕不允許的。偏偏這話又是自己開口的,自己還不好爭辯。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十有八九要出大問題。
周瑞額頭冷汗直冒,後背發涼,正想著怎麼找個臺階下去。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鼓掌之聲,一道笑聲傳來。
“哈哈哈哈,好一個細細解答才好!周師兄,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昨日你請我喝酒,卻是忘了付那酒錢了,我替你墊付了一百兩銀子,卻還差與店家一百兩,你…莫非是忘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三皇子李戎。聽聞此言,周瑞頓時一喜,立刻揚聲喊道。
“哎呀,經你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我這就去與酒家把那銀兩結一下。”
說完便扒開人群匆忙離去,路過三皇子身邊時,從懷中掏出一對紋銀扔與他,不多不少,剛好100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