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一片靜寂。
沒有人動,也沒有人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呼吸,皆是恐懼的望著,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剛才那一道厲喝聲震得他們仿若世界末日一般,思維都為之凝固,腦海裡一片空白。
此間。
紀元,碧雲兩人都癱軟在地上,體內經脈盡斷,靈海崩潰,顯然,在那一聲之威中他們成為了一個廢人,兩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無盡的恐懼。
怕了。
徹底的怕了。
怕的靈魂裡,也怕到骨子裡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靈山派....的親傳弟子.....”
蘇洛沒有說話,一雙幽暗的眸子靜靜的望著紀元,神色無悲無喜,無怒亦無憂,顯得十分的平靜,平靜中又夾帶著一絲幽冷的孤傲。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雙眸子太過於靜寂,讓紀元再也不敢說下去了,不止如此,臉龐更是面如死灰,身軀不停的在顫抖。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蘇洛的聲音傳來,令紀元更是顫抖不已,血肉模糊,哪還敢說話!
“靈山派?”蘇洛望著紀元,淡淡的道:“把你們靈山派的人統統叫過來,叫不過來,今天老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紀元早已經恐懼的無法言語,只能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怎麼!不敢叫?”蘇洛眸光轉向了碧雲,道:“你呢?也不敢叫?”
碧雲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楚,看了一眼紀元,咬咬牙,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痛苦的說道:“你.....你這個.....這個賤民.....給我.....給我等著,我....我一定讓....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碧雲再也顧不上其他,現在的她只想洗刷掉他給自己的恥辱,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以及身體上傳來的劇痛,仍出信符。
場內。
一道信符沖天而起,在當空鋪開一幅詭異的圖案。
每個家族,每個勢力幾乎都有自己的信符,一旦祭出信符,只要是本門派,家族的人看見當空中的信符都會第一時間趕來,當然,這信符的範圍並沒有太大,只有特定的範圍內才能看到,換句話說,這信符只要身在天星帝國基本上都能看見。
看著那一道信符,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張狂的人,也不是沒有見過霸道的人,但像這一位如此張狂的肆無忌憚,霸道得無法無天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縱觀天星帝國幾千年的歷史,還從來沒有這樣的事發生,雖然家族與家族之間,門派與門派之間一直明爭暗鬥,甚至大打出手也不是沒有過,但也是門派之間才敢這麼做。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挑戰一個門派,儘管這個門派也只是天星帝國一個二流門派,可就算是一個二流門派,也絕不是一個人能夠抵擋的,要知道關是門派弟子就有幾萬,其中玄嬰,虛神更是高達幾百位,聽說就連帝極境的高手都有。
縱然他在強大,在可怕,能是一個門派的對手嗎?
答案是肯定的。
絕對不是。
不管他再強,都不可能是靈山派的對手。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讓碧雲叫靈山派的人過來呢?
他到底是真的無謂?還是真的有自信能一個人對付一個門派?
恐怕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敢這麼做吧?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自尋死路嗎?
佘羽也不知道,但他看得出來,這個人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平淡,更沒有失去什麼理智和衝動,看起來很平靜,平靜得宛如一潭波瀾不驚的海面一般,無論怎樣的驚濤駭浪都無法在海面上掀起任何的波瀾。
虛空之中。
幾道虛無縹緲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此間,皆是迷霧纏繞,讓人無法看清其真面目,這幾道身影的目光都緊緊盯視著下方的蘇洛,許久,傳來一道虛幻蒼老的聲音。
“老夫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