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已成!
金恩照當即命令:“山坳一旁埋伏五人,聽槍聲為號。”
池硯舟伏地趴在土坡後心中大為不解。
張耗子所言無疑確定是抗聯成員。
難道訊息的傳遞出現了致命失誤?
不可能!
此計最早便是組織安排,豈會出現如此低階失誤。
可現如今池硯舟只能融入警察廳特務股,做好分內之事。
趴在此處埋伏,再無迴旋可能。
身子貼著地面心跳聲如雷如鼓!
望著帽兒溝方向恐慘劇發生!
“儘量抓捕活口。”金恩照一旁低聲交代。
眾警員握槍嚴陣以待,李銜清卻突然出言對池硯舟問道:“你怎麼有點緊張?”
他是緊張!
但掩飾的很好。
不知李銜清從何得知。
“有嗎?”
“你的脈搏跳的很快,且脈象雜亂。”
方才李銜清趴的不是很舒適,拉著池硯舟手腕向上調整。
接觸之下便探得他脈搏無序。
“李叔還懂號脈?”
“久病成良醫。”
“我是激動,抓捕抗聯成員這功勞不會小,而且能負責收編工作的必然都是紅黨內重要人物。”
藉口合情合理,李銜清沒再追問。
可無疑讓池硯舟背上生出冷汗。
情報工作兇險之程度難以言表。
緊張內心壓抑得當,未有半點破綻顯現。
卻不曾想脈搏竟也會讓人起疑!
寧素商說他欠缺的東西很多,並非虛言。
此刻池硯舟將內心慢慢平靜,今日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可再露破綻。
不知何時遺留下來的微小破綻,日後都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帽兒溝方向不見任何動靜。
金恩照對張耗子問道:“抗聯人員來談收編工作,一般會停留多長時間?”
“好幾個小時。”
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距離抗聯成員進去不過才兩個小時,倒也不急。
“都打起精神,輕微活動身體莫要被凍僵了。”金恩照出言提醒。
池硯舟翻過身來躺在地上,雙手塞入懷中取暖。
李銜清早就窩在大衣內,咳嗽強忍著壓低聲音,讓人看著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