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處聽驚雷,暗地裡起波瀾,融入、剝離!
融入難!
剝離亦難!
王昱臨偽滿警員不假,可關心擔憂同樣真切,池硯舟日日生活在如此環境之下,或許某日醒來已分不清面具是否還在臉上。
由心底升起一抹鑽心涼意,池硯舟大感恐怖,可能此番被趕出警察署也不算壞事。
望著眼前被自己突然感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王昱臨,池硯舟說道:“聽我句勸。”
“什麼?”
“離紀映淮遠點。”
“幹嘛?”王昱臨審視的看著池硯舟,怎麼你小子也有歪心思。
瞪了他一眼池硯舟說道:“她和岑鑫岑股長有染。”
“真的假的?”
“親眼所見!”
“你這幾日究竟幹嘛去了?”
“具體細節不便詳談,此事也要爛在心裡。”池硯舟本不想管王昱臨死活,可念及他為自己打點關係,最終決定順口告知。
融入!
剝離!
界限模糊隱不可察,兇險尚在槍口之上!
見他言之鑿鑿王昱臨也心生警惕,偷腥丟命不值當。
事關警察廳股長兩人不好久談,王昱臨換話題說道:“昨日我去徐家說你公務繁忙晚上不回去,你今天回家可別說漏。”
池硯舟本就在想今日回去該作何解釋,未成想王昱臨幫了大忙,避免徐妙清父女擔憂。
結束一天工作緊了緊防寒外套,兩人收工回警察署報到下班。
本也穿上大衣準備離去的李銜清,辦公室內電話突然響起,拿起聽筒傳來熟悉聲音,李銜清蒼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事情發展再度與他所料吻合。
今夜乘坐人力車池硯舟請客,王昱臨現在身無分文,只叮囑再弄幾瓶藥酒。
李銜清給的調查經費還剩不少,在霽虹街分道揚鑣之際,全部扔給王昱臨。
“幹嘛?”王昱臨拿著錢問道。
“我帶回家也不好解釋,送你了。”說完不給對方拒絕機會便直接離開。
徐妙清、徐南欽坐在客廳內都未言語。
聽得門口池硯舟與李老交談,徐南欽心中暗鬆口氣。
徐妙清擔憂神色也於眼底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