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瑤月下意識躲開。
卻見佟錦嫻表情猙獰的衝都她面前,甩手就要扇她耳光。
她不會蠢到站在那莫名其妙的捱打。於是伸手阻攔。
“側福晉,不知道奴才做錯了什麼?奴才前腳才踏入您的院裡。”
年瑤月壓著怒意攥著佟錦嫻的手腕客氣詢問道。
“你活著就是錯,賤人,你敢躲,你別忘了大阿哥還要服用至少兩個月的藥呢!”佟錦嫻得意洋洋的指了指放在妝奩盒子上的太歲。
二叔為了替她出頭,將切下來的太歲交給她處理。
這一個月來,她就是靠著太歲讓烏拉那拉氏那賤人對她言聽計從,甚至跪在地上學狗叫。
“既然大阿哥不需要了,那本側福晉就命人將剩下的太歲送回去給二叔。”
“不不不,請側福晉息怒!”年瑤月攥著佟錦嫻的手無力的鬆開。
“啪~”結結實實的響亮耳光打的年瑤月眼冒金星。
“本側福晉沒覺得你有什麼特別的,說妖豔賤貨都是在抬舉你,你哪來的妖豔?你只是個名副其實的賤貨而已。”
佟錦嫻竟是故意將長長的指甲對著她的臉頰,她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不用看就知道她的臉頰已經被佟錦嫻塗著鳳仙花蔻丹的指甲劃破。
“嘖嘖,你對福晉還真是忠心啊,難怪她願意樂的讓你伺候貝勒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大阿哥的親額娘呢~”
佟錦嫻冷嘲熱諷道。
“側福晉,蘇公公說貝勒爺今兒歇在福晉屋裡..”
聽到這個訊息,佟錦嫻臉上期待的笑容頓時皸裂。
“你沒告訴四哥哥,我只是想請他來吃晚膳嗎?”
看著逸藍難為情的眼神,佟錦嫻臉色難堪極了。
她淡笑著將滿頭的珠翠取下,那些首飾在大力的碰撞下發出叮叮噹噹的碎響,此時她已然換上怨毒的表情。
“他連晚膳都不願與我同桌共膳!為什麼!我哪點不如那拉氏!為什麼!!”
她伸出手狠狠的掐著年瑤月的手臂,年瑤月倔強的咬牙,不發出半點聲響。
她白皙的手臂很快就被佟錦嫻掐出淤青的痕跡。
她甚至惡毒的用手掌在拍打她被杖責的背部,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背後,再添一抹觸目驚心的新傷。
此時年瑤月心裡欲哭無淚,沒想到佟錦嫻溫婉賢淑都是表現給四爺看的。
而真實的佟錦嫻卻是個喜怒無常,隨意打罵苛待人的瘋婆子。
而且除了剛才盛怒中打她的臉之外,之後都是選擇不展露人前的地方又掐又打。
年瑤月只覺得除了露在外頭的胳膊腿和脖子腦袋之外,其餘的地方沒一塊好肉了。
“你,到四哥哥院裡去請他今晚來我這用晚膳~”佟錦嫻忽然發現這個女人似乎還有點用處。
“側福晉,貝勒爺對奴才厭惡至極,就怕奴才去了,會適得其反,到..”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卻又重重的扇來一耳光,她吃痛的捂著嘴角,口中已是泛起猩甜。
“逸藍,替她處理臉上的痕跡,粉抹的厚一點,胭脂腮紅塗抹的自然些。省的讓人覺得本側福晉苛待了年氏。”
佟錦嫻目光陰鷙的看著年氏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