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沒把柄被四爺抓住,此時烏拉那拉逸嫻走路都帶飄了。
現在開始,她要把這貝勒府的後院攪的暗無天日。
她就坐等佟錦嫻進門,到時候定讓她哭著跪在她腳下。
推門就看見四爺光著膀子趴在軟榻上,看到他肩上茶盞大的半月,烏拉那拉逸嫻冷哼一聲。
“哎呀,爺,原來這就是讓年糕心死絕望的肩上月啊,等佟妹妹進了府裡,妾身一定要好好欣賞欣賞她肩上那個。”
烏拉那拉逸嫻絞著帕子冷嘲熱諷道。
“蘇培盛,匕首!”後背被打的血肉模糊,胤禛有氣無力的忍痛坐起身來。
接過蘇培盛的匕首,他竟是一刀刺到肩頭。
“啊!”烏拉那拉逸嫻沒想到四爺會這麼兇殘。
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用鋒利的匕首把肩上那彎月刺青給生生剜了下來。
瞧著地上那塊染血的人皮刺青,烏拉那拉逸嫻眉頭突突跳。
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年糕鬥不過四爺的。
她無論逃到天涯海角。
這輩子怕是沒法徹底與眼前這個陰鷙,暴戾,偏執的男人撇清關係了。
年糕遲早會回來,於是烏拉那拉逸嫻忽然來了精神。
原本是想趁他病要他命,氣死了四爺之後,她快快樂樂的當四貝勒的遺孀。
可如今,她決定在年糕回來之前,替年糕看著四爺。
絕對不讓那些牛鬼蛇神接近四爺。
......
“年糕,你看看這些畫像,有中意的嗎?”年遐齡蹲在年糕床前,柔聲問道。
他手裡是厚厚的一沓畫像,畫的都是俊逸的年輕男人。
“妹妹,你看中誰了,哥哥一定想辦法讓他娶你。”
筆直的跪在地上的年羹堯愧疚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年糕兒。
“混賬東西,給老子跪好了!都怪你!”
年遐齡隨手脫了腳下的鞋子,扔到不成器的兒子腦門上。
“爹啊,你說的好像我真沒人要似的,能不能讓我自己挑啊,你們別逼我相親了。”
愛情最好的狀態是勢均力敵,她就算真的要找男人,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男人。
只要給她純粹而不包含任何利益的愛情就好。
可如今她已經心如止水,不想再觸碰與感情相關的任何事情。
當天下午,烏拉那拉逸嫻帶著大阿哥和二阿哥來看年瑤月。
“暉兒,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讀書了?怎麼顏色不大好的樣子。”
年瑤月心疼的看著暉兒消瘦憔悴的臉。
“額娘,兒子沒事,您先照顧好自己。”小弘暉心疼的抱著額孃的胳膊。
“額娘,這是兒子親手做的風鈴,掛在窗戶上就能聽見好聽的樂聲。”
小弘晟搖著手裡的風鈴說道。
額娘最喜歡聽那些叮叮咚咚的聲音了。
“你們要好好的聽嫡額孃的話,知道嗎?”年瑤月壓抑著失去孩子的痛苦,抱著兩個兒子叮嚀道。
五月初八,整座紫禁城裡都回蕩著鑼鼓喧天的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