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她藏哪去了?”胤禛扭頭瞪著那拉氏寒聲質問道。
“你把年糕的側福晉位置還給她再說吧。否則妾身這個嫡福晉處置一個侍妾格格還是有資格的,就算鬧到萬歲爺那,妾身也不理虧。”
烏拉那拉逸嫻鼓足勇氣說道。
“蘇培盛,去暢春園裡把那個狗奴才五馬分屍!”
“哎呀,我忘了告訴你,昨兒太子妃已經命人將齊遠調到毓慶宮當差了。您要動太子爺宮裡的人,最好還是問問太子妃。”
董鄂寸心故作驚訝的說道。
幾個姐妹擔心逸嫻一個人無法應對強勢的四貝勒,從昨兒開始就與逸嫻同吃同住了。
“哼!”胤禛冷哼一聲,他知道年氏這幾個好姐妹沆瀣一氣,根本無法問出她的下落。
還不如他親自去尋來的快。
除了年家,她還沒去哪?
........
佟府。
佟錦嫻正對著鏡子在塗抹珍珠粉,直到將一張俏臉塗抹的慘白虛弱才放下手裡的白玉小碗。
“格格,她人在八福晉京郊的私人莊園裡。”
“去把那個訊息想辦法傳到她耳朵裡,把出入莊園的官道堵了,偽裝成道路塌方~”
佟錦嫻吃痛的撫著手腕上染血的紗布,沒想到四哥哥對那個女人動真情了。
她費盡心機,最後真的割腕自戕才勉強讓四哥哥許她側福晉之位。
她可以容忍貝勒府裡那些女人和孩子們,甚至能容忍嫡福晉。
因為她知道,四哥哥不喜歡那些女人。
唯獨年氏,必須不擇手段的剷除。
...
京郊私園裡,年瑤月扶著肚子,羨慕的看著親自來接郭絡羅芷晴回府的八阿哥。
隔老遠看見對方時,就已經開始忍不住嘴角上揚。
芷晴始終偎依在他身邊甜甜地微笑。
那笑容裡藏著一個女人對丈夫的信任、愛慕,以及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而她的身邊卻空空如也,每每她需要丈夫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
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明白,那個曾許諾要護自己一生周全的男人..不見了。
在他心裡,事業、佟錦嫻、野心……哪一樣都比自己重要。
目送芷晴夫妻離開,年瑤月在嬤嬤的攙扶下回屋用早膳。
味同嚼蠟的吃過早飯之後,她忽然感覺到整個人很疲憊,於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忽然聽見外頭有人在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四貝勒大發雷霆,把從前的伴讀年羹堯抓起來了,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死罪,說是今日午時要在菜市口斬了年羹堯呢!”
“啊!年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啊!”
兩個正在碎嘴八卦的守門小太監看見年氏衝房內衝出去,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其中一名小太監壓低帽簷,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竊笑...
菜市口,胤禛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年羹堯,氣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沒想到年羹堯竟然是傷害錦嫻的幕後黑手,都怪這蠢貨,害的他如今騎虎難下。
害了錦嫻妹妹一輩子,更害的年糕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