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街道兩頭響起淒厲的警笛鳴叫聲,一輛輛的黑白色警車,好似飛奔的鬣狗群,分工合作,呼嘯著衝了出來。
“警察來了!”
“快跑呀!”
“別怕,誓死不當懦夫!”
…
學生們明顯沒有什麼應對經驗,意見不統一,有的想要跑,有的想要堅持抵抗,整齊劃一的遊行隊伍頓時凌亂起來。
“小偉,怎麼辦?”
鄭彩英急得在車廂裡直跺腳,眼巴巴地看著老公。
“咱們什麼也做不了。”
劉偉冷聲說道,指了指兩側包抄過來的警察,說道:
“你沒看到被包圍了嗎?這幫傢伙,竟然用兵法來對付學生!”
“嘀…嘀…”
紅色重卡發出如雷貫耳的鳴叫,
是那位退伍軍人,他在對學生們發出警報。
這一次,非常奇怪,劉偉再也沒有覺得刺耳,看了退伍軍人一眼,再看看繼續保持沉默的上班族,頓時有了不一樣的體會,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立場,退伍軍人能夠保持基本的做人良心,光憑這點,就值得尊重。
警察們面對手無寸鐵的學生,終於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揮舞鐵棍,披頭蓋臉向學生們砸去。
一個十**歲、容貌秀麗的女學生躲閃不及,被一棍打在額頭,血流如注,潔白的校服上桃花點點,悽美絕豔。
一個男學生英勇地衝上前,想要解救女同學,被一棍打在背上,磕著血,躺倒在地。
其中最突出的是彭創,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矯健地不像是一個胖子,肥厚的大掌拍過,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地將一個小女生打的嘴角流血,披頭散髮;凌空飛起一腳,將一個男學生踹飛,極盡欺負弱小之能事。
“不要打了,他快死了!”
“我要回家!”
“救命!”
…
龐大的遊行隊伍陷入混亂不堪的狀態,學生們哭喊著四處逃竄,在武裝到牙齒的軍警憲特面前,他們好像是柔弱無助的羔羊。
可是警察們早有預案,兩頭圍堵,學生們好像羊群一般,被警察們揮舞著鐵棍,驅趕到街道兩邊。
黝黑的柏油馬路上血流成河,遍地都是痛苦哀嚎的學生,有的抱著傷口哭喊求救;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
“你們平時執法就是這個樣子嗎?”
鄭彩英柳眉豎起,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劉偉,眼前的一切讓她出離憤怒,好在她的理智還沒有完全失去,只在車裡向老公抱怨。
“我真沒想到啊!”
劉偉的語氣沉痛,臉色鐵青。
彭創的做法過分,頗有釣魚執法的意味,用來對於手無寸鐵的學生,簡直玷汙了“執法”二字。
他的內心自責不已,這件事情,他是始作俑者,沒想到彭創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真正發威的時候,手段如此毒辣,完全沒有一絲起碼的良知。
看著好像阿鼻地獄一般的街道,他的良心不斷地被拷問。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