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深淵裡?我怎麼沒感覺到?”紫千尋的話打斷了劉偉的思路。
劉偉苦笑著搖了搖頭,靈感一旦逝去,一時半會兒再也抓不到尾巴,道:
“你那會兒可是金仙,當然對你沒有影響。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可是凡人!”
“那怎麼辦?下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可沒有第二支生命藥劑。我可不想變得像他們一樣。”
紫千尋著急起來,看著鄧恩、錢文卓渾身沾滿食物殘渣,灰頭土臉的狼狽。對於一向愛潔的她來說,還不如讓她去死。
“恐怕不是那樣簡單,你仔細看看。”
劉偉雙手抱胸,若有所思,這種程度的吸力,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就怕之後的吸力會不斷增強,那就麻煩了。而且這種機率很大。
紫千尋神情一動,定睛細看,果然發現端倪,錢文卓本來很注重形態,一頭筆直烏黑的秀髮,現在清晰可見花白的髮絲,臉色蠟黃,眼圈凹陷,給人留下一副癆病鬼的印象。
鄧恩也好不到哪裡去,金黃色的頭髮徹底變白,整個人變得神形乾枯。
紫千尋駭然失色,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所及,稜角分明,完全沒有之前珠圓玉潤的感覺,顫聲問道:
“我…我是不是也變得像他們那樣?”
“你別瞎擔心,我的反應多快啊,一管生命藥劑下去,你的絕世容顏算是保住了。”劉偉顯擺著說道,說真心話,要不是他反應迅速,紫千尋非變成老太婆不可。
“多…多謝。”
紫千尋顫抖著說道,露出後怕的表情。
劉偉和她同生共死無數次,她都沒說過‘謝’字,由此足以看出她對容顏的重視。
“吱呀!”
房門突然被推開,五個同伴跌跌撞撞衝了進來。
“救命啊,密室開始殺人啦…”
旗袍女在白領男的攙扶下闖進來,一邊走,一邊驚恐地尖叫,彷彿想借此發洩內心的恐懼。
“雖然我不明白什麼原因導致生命潛能不斷流失,但是我知道只要再來一波,我們很多人都扛不住。必須找到對策!”鄧恩目光炯炯地盯著劉偉,
在場的人,就他丰神俊朗,影響微乎其微,線索在哪裡?昭然若揭。
“是啊,有些人手裡握著秘密,難道想等大家死光了,才拿出來嗎?”錢文卓陰冷地說道。
“快說出來吧!”
“我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
在錢文卓的挑唆下,立刻群情洶湧。其實大家不見得不明白,只是在生命威脅下,想找一個出氣筒。
“怎麼?大家認為我好欺負?”劉偉硬生生地頂回去,眼神裡殺氣騰騰,英姿勃發,堂皇大氣壓的正面的敵人喘不過氣來。
“諸位,我們要是有辦法,早就離開了,又何必困在這裡?”紫千尋堅定的站在劉偉一起,同時發揮女性優勢,委婉地解釋。
“錢文卓,你這個小人,鬼鬼祟祟,讓你幹一些活,就記恨在心,背後捅刀子,是不是想找死!”劉偉明刀明槍地挑明,把與錢文卓的矛盾公開化。
好比非洲草原上雄獅面對鬣狗群的挑釁,決不能退讓半步,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他早料到,治安官的消失,意味著探險隊喪失基本秩序,只是沒想到火力會第一個集中到自己身上。論借力打力的工夫,錢文卓絕對是爐火純青。
道長魔消,圍觀眾人看著身強力壯的劉偉,再看看像鴉 片鬼似的其他人,被他的氣勢所攝,氣焰頓時被壓制下去。
尤其是旗袍女正面硬剛劉偉的氣勢,踉蹌退後幾步,她第一次意識到,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會讓著自己,腳下的高跟鞋拌蒜,倒在牆邊,嚎啕大哭:
“嗚嗚,我的命好苦啊,你們這群大老爺們,都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劉偉忍不住摸了摸後腦勺,感覺異常為難,他最怕女生哭哭啼啼,總覺得欺負女生不是大老爺們該做的事情。
旗袍女發現劉偉是個雛鳥,哭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