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看向旁邊的厄槃,只見此時的厄槃正目光怨毒至極地恨恨盯著自己,卻始終不發一言,一動不動!
“吾兒命苦,少時被歹人所害,失去雙腿知覺,如今又被爾等所重傷,全身盡癱!就算將爾等碎屍萬段也難解老夫心頭之恨!”
如果不是有孤煙城明令禁止途中私鬥,厄乘早就忿怒出手了……
夏凡如落冰窟地回到逆光的隊伍之中,劈頭便苦聲埋怨熾陽道,“你怎麼下手怎麼總那麼狠呢?又把人給打殘廢了!”
“誰殘廢了?”熾陽不解地問道。
“沖霄宗的厄槃啊!”
“他本來不就是殘廢嗎?”
“原來是半殘,現在是全殘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光剩眼神兒了!”
“誰讓他帶人把至象門毀成那個樣子?被打殘了也是活該!”飛緲不忿地哼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眼下人家老子來報仇了,一看那老頭兒就不是個善類!”夏凡愁苦地說道。
“怕什麼?除了那個老頭子剩下的都是手下敗將,他能把我們怎麼樣?”飛緲豪橫地說道。
夏凡面色凝重地說道,“不要太大意了,本來我們就是去一座進去就沒人出來的死城,現在身邊還跟了幾個冤家,明騷易躲暗賤難防,那個老傢伙如果在千夜城之中找到機會使壞暗算可能就會置我們於萬劫不復之地!”
“凡少爺說的沒錯,此行危險重重,與我們一起同行之人也不得不防,我們可一定要處處小心,千萬不能大意!”聆妤也凝重地說道。
“另外你們要注意那個穿白色長袍的人,我感覺他對我們似乎有些敵意。”夏凡壓低了聲音對大家說道。
“你們到底在外面還有多少仇家啊?”飛緲怨憤地吼著。
“我不認識他啊!熾陽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
“那大哥呢?”
殤辰胤淡漠地搖了搖頭。
“你看,我們都是無辜的……”
“停!”
當隊伍眼看就要登頂一座沙丘,這時一聲高喝突然響起,正是孤煙城的引路人。
只見那引路人背對著沙丘向眾人說道,“各位,翻過這座沙丘就是千夜城了,諸位準備一下,謹慎入城吧!
我會守著大家的馬匹和車輛在這裡等大家五天時間,如果五天之內還沒有任何訊息的話我就會返回孤煙城報告情況。
由於前幾批隊伍一直渺無音訊,所以如果你們這批隊伍再次石沉大海的話,孤煙城還會不會派下一批人來就很難說了。
祝你們好運!”
儘管引路人這樣說,但是隊伍之中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質疑,所有人都毫不遲疑地繞過那個引路人向沙丘頂上疾衝而去,而當人們紛紛登上沙丘頂端之時,全都怔怔地立在那裡向前方的景象凝然佇望。
只見漫漫無盡的黃沙大漠之中巍然孤立著一座寞落古城,歲月的風沙雖然將其掩埋數千年,滄桑了它的面板,卻無法沖刷掉它一朝最強帝都的巍峨雄壯。
然而在血紅的夕陽照映之下,那黑色的城牆上被鋪灑了一層血色,使那古老神秘的城郭顯得格外詭異駭人,不知是心理作祟還是本就如此,那匍匐巨獸般的城池彷彿在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