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啊。”此時兩個有些狼狽的男子,靠著樹,大口喘著氣,他們衣服都已經破碎開來,露出的臂膀上鮮血不住地滴落。
“咱們先把傷口處理了,血腥味會吸引妖獸過來的。”說著從納戒中取出一些膏藥,分了一小塊給身邊的人。
“那王哥,言蹊她們我們不去救麼?”右手佔了些許小塊膏藥,小心翼翼塗抹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感覺驅散了疼痛,但是男子臉色有些愁苦了,這點未免也太少了,不由得看向王司徒,地方肆意地塗抹著傷口,不是一遍是好幾遍,深怕沒有塗抹到似的。
王司徒好像沒有注意到對方不對勁的眼神,還在極為浪費的塗抹藥膏:“沒事的,芳月和言蹊都是宗門弟子,應該能夠逃脫,我們不必擔心,若是前去幫忙說不定我們要交代在那邊。”
聽到這話,圖瓊錦眼神複雜地看了看這個之前還是作為大哥一般存在,溫文爾雅的男子。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麼?
想到之前不顧眾人生死,丟下大家第一個跑的“最信任的大哥”,又想到自己也是丟棄了言蹊她們,眼神一暗。
“想什麼呢!”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圖瓊錦抬頭看向已經站起來臉色不好的王司徒。
“走啊!我們要快點先離開內圍!要不是你們想進來看看,也不會如此!”王司徒惡狠狠地看向還在發呆的圖瓊錦,他之前就說了最好別進來!現在好了,出了事看到對方的神色,竟然來怪我!
“嗯。”圖瓊然低下頭,唯唯諾諾地跟著王司徒,如行屍走肉般。
遠處,陳言蹊正揹著朱芳月急速地穿梭在樹林中,她的腳下縈繞著青色光芒,每一腳下去,都帶起一縷微風。
“言蹊,你將我放下吧,宗門的疾行符有時間限制的,你這樣揹著我完全甩不開後面的妖獸,將我放下吧。”朱芳月臉色有些慘白。
陳言蹊沒有說話,只是悶聲趕路,她沒有朝著王司徒他們的方向逃跑,當對方一聲不說地逃走的時候,她的心就涼了。她還好,最痛苦的卻是朱芳月,被自己傾慕的人給拋棄了。
她現在都有些死志了,真是不夠成熟!呸!自己也不是一樣麼!竟然信任那兩個人!
“言蹊~”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給我閉嘴!煩死了,不知道我現在需要集中麼!”陳言蹊怒吼一聲,但是伴隨著這一聲,她的氣息有些絮亂,差點摔倒,好不容易調整好,身後樹枝上,一隻攀天蜥張開血口,一躍彈射。眨眼已經到了跟前。
“該死!”陳言蹊將身後的朱芳月朝著遠處丟去,轉身壓低身子,躲過了對方合攏的血口,手中出現了有些破損拳套。
她怒吼一聲:“給我滾開!”烈焰環繞她的臂膀,血氣護住周身,一個上勾拳,攀天蜥朝著後方倒去,攀附在另一顆樹上,修長的尾巴纏繞樹上。
陳言蹊退守朱芳月身邊,大口喘著氣,右手纏著火焰的在眼前一抹,將遮蔽視線的劉海給燒了。剛剛她沒打中,對方反應太快了。
朱芳月連忙朝著一旁的樹後爬去,她之前腿部就已經被攀天蜥咬折的右腿,又被甩倒在地,如今她只能躲起來,不讓陳言蹊分神,她相信到了絕境對方一定會逃脫的。
對方能堅持到現在,朱芳月已經非常感激了,現在她就想陳言蹊活著回去!想到這,她拿出了一個黃色的晶體,裡面時不時出現跳動的閃電。眼中決然的神色出現。
“絲絲~”攀天蜥的舌頭伸出,好像在感應著什麼,一雙虎魄眼緊緊盯著眼前火紅色頭髮的女子。
陳言蹊也是緊盯對方,雙方開始了心神的消耗。畫面好像在此靜止一般,林間的微風都消失了。
終於在某一時刻,陳言蹊腦中響起了“嘣”的一聲,她出現了一絲恍惚,風起。
砰,攀天蜥消失,回過神的陳言蹊來不及反應,只能蜷縮起來,雙手交叉擋,將臉和身體藏在雙臂和雙腿後。烈焰將周身包裹。
“噗”一道身影彈射出去,鮮血飛濺,砸在遠處的樹上,樹幹都有些斷裂。
“咳咳”倒在地上的陳言蹊,吐出一口淤血。
“言蹊!”看到這一幕的朱芳月,連忙朝著對方一拐一拐跳著過去。
看著朝著她走來的朱芳月,陳言蹊已經疼的無力張口勸對方逃跑了,自己要死在這裡了麼~
而攀天蜥也是將視線鎖定了還能行動的獵物身上,一雙眼中充滿戲謔。而朱芳月卻是沒有發覺這一點。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樹上,兩個人正蹲坐在上面,手中的拿著一種炒熟的種子,磕著,這是上次在西風城採購的時候順便買的。
“唉~這兩人也敢深入到這裡?你別說,這種子炒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殼從頭骨面具中吐出,獵戶淡定地評價道。
榮青白斜視對方一眼,心中吐槽:瓜子都沒吃過,你是野人麼!
他將手中的瓜子收了起來:“救不救?”
“多一個朋友,也是不錯的。”獵戶認真說道,將瓜子小心收在身側的獸囊袋中。
你一個獵戶需要啥朋友?能有幾個朋友?榮青白很是懷疑,但是下一刻他就消失。
獵戶耳邊傳來他的聲音:“那個醜東西交給你了,我去救人。”
可惡!我是打手麼!獵戶心中不快,他本來打算救了人就跑,看來是不信了,他動了動關節,彈射起步,瞬間出現在攀天蜥面前。
與此同時,陳言蹊上方傳來有些稚嫩的聲音:“運氣不錯,你沒事了。下次做事動點腦子。好了好了!我不用你口糧!我就是看了一眼而已!”
“這個稍微有些疼,你忍一下,之後再給你服用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