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意思?”
眾人看向步路蹣跚朝著郭秋然走去的身影,他有些瘋癲,有些困惑,有些難以置信。
凌天師走到少年身前,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再次重複道:“他剛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母親可能還沒死。”少年看著這個不復當年從容瀟灑的男子還是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和你父親明明探查過的。陣道宗大長老手中你母親的命牌都碎了!不可能的!”
“若是還活著,那我這些年到底是為誰贖罪!”
看著有些瘋癲的老師,郭秋然沒有說什麼。
凌天師突然一把抓住眼前的少年,少年眉頭緊蹙,雙肩被抓有些疼。
“告訴我!你母親在哪裡?快告訴我!”
“老師想知道?”
“快告訴我她在哪!”
“你死,她應該就出來了。”說著,少年退去衣服,露出了結實的身軀,如今身軀之上早已覆蓋滿了流動的法陣。時而分解,時而鑲嵌,時而融合成新的法陣。
每一次的融合給人一種心臟跳動的感覺。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原來,原來她的陣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麼~哈哈,怪不得當年沒有查探到,原來如此。”凌天師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你剛剛說,我死,她就會出來?”
“可能會,但是我不確定。我母親和我交流都是時有時無,斷斷續續,我也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
“這麼說也是有理,當年活下來看來不是那麼容易,可能神智有所損壞了,說不定魂體都有些殘缺了。”凌天師看了看自己的合一陣,長長嘆了一口氣:“果然,當年就是拿我做實驗麼,算了算了,自找的不怨誰。”
說罷,黑袍雙手插入合一陣,將榮青白的封印給撕破了。
“若是她真的活了過來,幫我看看她到底走到了哪一步了。”
沒了封印的合一陣急劇崩碎,在凌天師早識海之中,一個符文被激發,他的周身開始收縮,被符文吸收。
早就吞噬完郭淮的符文與交相呼應,化作一枚陣球朝著空中飛去。
隨之郭秋然慘叫一聲,胸口一個金色丹球破體而出,強行剝離他身上的陣法也朝著空中飛馳而去。
身體破敗的少年宛如失去所有力量,應聲倒下。
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切都沒有出手,榮青白等人是沒有實力攔截,而周將軍和範林圖則是不想攔截,還順道阻止了林家長老的出手。
顯然他們是知道些什麼的,他們在等,就是不知道在等什麼。
隨著兩個陣球消失在大陣之中,大陣血光一閃開始再次吸收血氣。華南城各處紛紛響起爆體的聲響,一股股龐大的靈氣和血氣衝向九霄。
“快看!那是什麼!”林宛蓉看著開始向外衍生開來,化作兩個祭壇的模樣。
兩個祭壇分別出現兩個陣球,只是一方在被另一方吸收。很顯然被吸收的是郭淮他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眾人看不到的陣球上方浮現了三個身影,相互對立。
“你果然沒死,這是化作血靈了?”顯現的郭淮是幾百年前意氣風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