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轟~”破曉時分,城門開啟,有些睏倦的守衛,還在打著哈氣,有些懶散的駐守大門兩側,坐著登記的準備工作。
這幾日因為失蹤案,他們到處跑,睡眠嚴重不足。
今日的城外來了許多龐大的商隊,正在有序的排隊。他們是來送貨物的,城主府和幾個世家的訂單讓他們趨之若鶩,讓他們好好賺了一筆。
許多護衛盔甲上的血跡都未乾,有些人身上的血氣還未消散,華南城與周圍城市之間漫長的道路被鮮血澆灌清洗了一遍,尤為乾淨。
有幾個馬車上的貨物箱有些破舊,上面還有暗黑色的血跡,擦拭不掉。
做好登記,龐大的車隊開始進城,引得不少出城務農的農人側目。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則是驅散了不少人。
看著眾人避退,這些商人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雖然臭了些,但是這都是錢的味道啊!狠狠吸了兩口,心滿意足!
......
“少主,商隊已經進城,有些商人去了世家那邊,一路上經過小家族也賣力不少東西,他們這次帶來的貨物比之前預期的多了許多。”單熊來到書房給郭秋然彙報。
“能知道多的貨物來源麼?查查是否有別人介入。”書案後的少年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剛剛路過看了一下,他們大概是知道這次華南城需求巨大,一路上應該滅了不少山匪,強盜。反正不要錢,護衛什麼的再去招就是了。或許,滅了一些鐵匠村莊也不是不可能的,嘿嘿。”一個穿著黑袍一瘸一拐的男子走進書房笑道。
單熊看著來人,給他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知跟腳讓他難以信任對方。
“單管家,派幾個府位前去檢視一下吧。事無鉅細統統彙報。”郭秋然不讓單熊繼續窺探黑袍。
“是!屬下告退。”
待面管家無表情地離開,黑袍努力的跪下。
“事情辦的如何?”
“已經辦妥,王家在華南城中兩千餘口人,無一倖免。”
“城外餘孽呢?”
“搜了魂,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住處了,剛剛派人前去了。”
“再交給你一件任務。”郭秋然沉默了一會道,“把擺渡村和華南城消失事件幕後的人給我揪出來。可辦得到?”
黑袍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事情辦好了,這次若是你死不掉,就不用再回來了。”郭秋然淡淡的說道。
黑袍突然抬頭,詫異地看著這個他認為非常熟悉的年輕人,接著緩緩伏地:“定全力辦妥。”
“你是我師,你最為了解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下去吧。”言畢,郭秋然再次提筆批改起桌案的卷文。
“奴才告退。”黑袍努力的支撐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面走去。
“幫我帶一些城外的水果,還是那家的就好。想想也是時候了。”屋內的少年頓了頓筆說道。
陽光照射在黑袍身上,他抬起頭,用手遮擋住太陽,似是想起了什麼,笑了笑,陽光下的笑容有些燦爛。
低下頭拉了拉帽子,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城主府。
只留下郭秋然一人在書房......
“咚咚咚”的步伐聲從遠處傳來,城衛看向遠處,一支部隊出現在大道上,整齊劃一的方陣,加上制式盔甲讓他們看起來宛如不可擊潰的猛獸,迎面撲來的煞氣,讓城門口的人有窒息感。
看著不斷逼近的部隊,他們頭戴白巾,抬著過百的擔架,居民商隊紛紛讓道。
“各位軍爺,這是?”城衛給部隊登記的時候,喉嚨有些乾涸的問道。
“我們奉命,前來王家討要說法。”軍官大聲說道。引起了不少的騷動。
“王家?王家怎麼了?”
“王家和軍團產生矛盾了?”
“這麼多擔架?白布蓋著看不清是什麼啊!”
“這麼明顯看不明白?這些士兵各個頭戴白巾,大概這些都是死去計程車兵!唉,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為這些好男兒流淚了。”
“雖說軍中,死亡撫卹金不少,但是人沒了就是沒了,再多的錢能讓死人復生?”
“軍中這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看這架勢,因該是王家導致的!男兒征戰四方死了就罷了,但是被自家人坑這我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