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圓寺裡,多日來的殫精竭慮,以及大量魂魄之力的消耗,讓宮千柏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徹底跟外界失去了聯絡。
即便沒睡死也沒用,因為此刻飄在房間裡的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仙困”!
這是一種奇藥,放在竹管裡點燃,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屋裡那麼一吹,屋裡的人但凡聞了,就算他是半個神仙也得睡上一天一夜才能醒來。
房間裡走進來一個青年,掀開宮千柏的被子,伸手一抄把他扛在肩上,轉身幾個縱躍就消失在大圓寺的圍牆外面。
當天下午,一輛牛車拉著一副棺材駛往城外。
牛車上坐著兩個人,一個青年男子,一個十來歲的少女,頭上纏著白布,車上拉著棺材,把守城門的衛兵倒也沒有為難兩人。
少女雖然小小年紀,但浩齒明眸,五官精緻,肌膚勝雪,身材窈窕,已經可以確認是個美人胚子。
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夜空裡的月亮,清靜而又神秘,只需要看那麼一眼,立刻就會被它迷住。
“哥!這小和尚看起來挺普通的呀,會是那個陰險狡猾的蒙古鷹犬嗎?”
那青年原來是她的哥哥,難怪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
那是一種正氣和英氣的高度融合,刻印在骨子裡,裝不出也收不去。
青年看像妹妹的眼神滿含愛戀,他的回答也充滿了耐心。
“你可不要小看他!我是親眼見到他在獨秀峰上跟5個神秘人嘀嘀咕咕的,而且那5個人對他很是恭敬,所以他一定不是普通的和尚,你可千萬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雖然聽到了哥哥肯定的回答,但少女眼神中反而多了一絲憂慮。
“那哥哥,雖然飛豹叔他們不是這小和尚殺的,但也跟著小和尚脫不了干係,況且他跟那個蒙古小孩兒關係那麼好,你說咱們這麼把他帶到飛虎寨,飛虎伯伯會不會殺了他當祭品?”
“不好說!”青年滿臉的思慮之色,搖了搖頭,說道,“飛虎伯伯是父親的好朋友,這次父親讓我們來靜江路追殺李天霸,還得仰仗他,所以有很多話也不好說出口。老實說,飛虎寨這幫人跟我們泰山盟完全不同,如果不是父親的交代,我是不會求助於飛虎寨的!”
沉吟了一下,青年繼續說道:
“飛虎伯伯和飛豹叔叔身上的戾氣太重,尤其是飛虎伯伯,一生殺人無數,我看著小和尚也是凶多吉少!”
那少女立刻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雖然說這小和尚可能不是普通的和尚,但也不證明他就是壞人呀?我們就這麼把他帶到飛虎寨,若是他死在飛虎伯伯手裡,那是不是也算我們間接害了他?”
青年很為難:“但我們也不好就這麼放了他……”
“我們可以隱瞞他的身份!”少女打斷哥哥的話,兩隻眼睛裡冒出璀璨的星光,“反正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他的事,在沒有判定他是好人壞人之前,我們就把它當成普通的和尚不就行了!”
“哈哈!”男青年忍不住誇讚,“還是我們家阿顏機靈!”
……
鐵鍋心裡存著招攬猛將的想法,耐心竟然出奇的足,一直看到天黑,直到場中那人收起木棍,周圍看熱鬧的人散光,才規規整整的走到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