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正中,宴會才結束。
王軒年一直跟著鍾軒瀾回到鍾府的雙軒院才回神,看著眼前剛剛沐浴出來的女子,一邊擦著長髮,一邊往梳妝檯走去。
在夜明珠清冷的光芒下,鍾軒瀾少了白日的冷清凌厲,多了溫和嫵媚。
眸色漸深,垂眸掩飾,又藉口去沐浴才擋住心中想親她的慾望。
鍾軒瀾覺得王軒年今晚怪怪的,有點不對勁,又看不出哪裡不對勁,微微搖頭,可能是她多心了。
這晚,鍾軒瀾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
王軒年卻失眠了。
微抬頭,望著緊緊地抱著他的女子,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臉,卻不行,她太容易驚醒了。
只能靜靜地看著,月色下的她,柔和恬靜,很美很美,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不過想到今天晚宴的事,是不是沒有他,她就會帶著安子辰出場了,是不是就會發生摟抱,親吻的事?她怎麼可以這麼無所謂,他算什麼?
王軒年伸手緊緊地抱著鍾軒瀾的腰身,瀾兒,我可容忍你的一切,可是唯獨不能容忍你去碰別的男人,別逼我變得瘋狂,我害怕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鍾軒瀾微蹙眉,動了動身子。
王軒年嚇了一跳,發現人未醒,才鬆一口氣,瞬間收斂了陰沉的氣息,慢慢地閉上眼睛休息。
天際微白時,鍾軒瀾被熱醒了,發現抱著的身子如火爐一般,低頭看了看王軒年通紅的臉,朝外面喊道,卻無人回應,連忙起身去找人,剛開門就看到春至來了,立即吩咐道:“春至讓人去找大夫,還有去打一盆水來。”
“是。”春至吩咐人去請大夫後端著一盆水回來,發現鍾軒瀾只穿一件裡衣坐在床畔焦急地等待著,道:“家主早晨天氣涼,你快去穿衣服。”
鍾軒瀾這才回神,低頭看了一眼,點點頭,起身去屏風處穿衣去了,心中對她這樣的行為有些不解,想了想,把歸咎為她不喜歡看到人生病。
忙活了一大早,王軒年的熱症才退下去。
鍾軒瀾看了一眼沙漏,與李家立契約的時間快到了,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軒年,轉身離開了。
鍾軒瀾剛離開,王軒年就醒了,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期待的身影,心中失落了。
春至端著粥進來看到王軒年醒來,開心地道:“公子你醒來了?”把食物放在桌上後,又道:“公子你現在感覺如何?”
王軒年回神,翻身起床,發現身子疲憊無力,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同時,春至一邊伸手扶著王軒年,讓他背靠著靠枕坐在床上,一邊道:“公子又發熱了,家主照顧了公子一大早上。”又看向王軒年道:“你看我還給家主準備了朝食呢。哦,對了,公子,家主去了哪裡?”
王軒年搖搖頭,道:“可能有急事出去了吧。”
春至點點頭,沒再多問,道:“公子來喝粥吧,等會還需要吃藥。”
王軒年接過春至遞給他的粥碗,慢慢地喝著粥,聽著春至說著今早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乖巧地喝著粥,喝著藥,打發走春至,坐到窗邊等著人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