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春至來提醒才發覺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在春至的帶領下來到了後院膳廳,王軒年只見到了鍾庭浩,微蹙眉。
鍾庭浩高興地道:“女婿你來了,快過來坐吧,哎呀!終於有人陪我這個糟老頭吃飯了。”
王軒年微笑著坐下,問道:“爹,家主和二弟呢?”
鍾庭浩笑眯眯地道:“呵呵,女兒她在忙,臭小子他又被掛樹上了。”
王軒年總覺得這是幸災樂禍,微微搖頭,問道:“二弟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整了他姐,他姐就命人把他給吊掛在了樹上。那小子習慣了,皮厚著呢,別管他了,我們吃飯吧。”
王軒年想了想,昨晚被掛在樹上一夜,今日上午又活蹦亂跳的人應該不會有事,於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王軒年心中又想到了那人,看了看門外,心裡期待著半日未見的身影。
鍾庭浩笑眯眯地道:“女兒她被臭小子整了,沒有時間陪我們吃飯,我們吃吧。”
“好。”
於是兩人開始用膳。
起先王軒年有點心不在焉,後來鍾庭浩時不時地談及一些鍾軒瀾的事,慢慢地變得認真了起來。
聽著鍾庭浩說話,王軒年時不時的回應一下,這時王軒年才知道鍾軒瀾有多忙,心中有些心疼那人。
兩人愉快地用過晚膳後,王軒年問道:“要不要送一些膳食給家主和二弟?”
鍾庭浩道:“不用,女兒那有人照顧她,至於臭小子,哼哼,餓著吧。”
王軒年對這裡不熟,又對他們的相處方式不熟就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雙軒院,王軒年坐在房間的小書房裡繼續練習寫字。
等到了很晚,鍾軒瀾都沒有回房。
王軒年只好一個人先休息了,躺在床上,想著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時光,嘴角微微上揚。
她待他很好,生病時,她讓人給他請大夫,她也會照顧自己。
她很忙,沒時間陪他玩,又怕他無聊,就讓人給他買些小玩意或是讓春至陪他玩,教他習字。
她無論去哪裡,都會牽著他,那雙手很柔軟,也很暖,讓他捨不得放手。
吃飯時,會照顧他,給他夾菜 ……
這些日子的相伴,讓他感覺很幸福,如同做夢一般,他很希望這個夢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而他想念的人正在春風樓的雅間裡與人談事。
房間裡香氣繚繞,琴音繞樑。
鍾軒瀾與安鴻相對而坐在窗戶旁,她的身側坐著安子辰,而安鴻身邊坐著名妓綠蕪。
安鴻把玩著酒杯道:“鍾大當家剛剛成親就來逛花樓,不怕夫君吃醋嗎?”
安子辰聽了,身子一怔,用餘光看了一眼鍾軒瀾,見她淡然地坐在那裡,不在意嗎?
鍾軒瀾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道:“沒想到安少當家喜歡打聽別人私事。”
安鴻一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