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心裡腹誹:大當家這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
微微搖頭,趕緊追上去。
鍾軒離心中十分好奇,不過他姐的話不能不聽,趕緊回去梳洗……
此時前院大廳樑上懸掛著四五盞四角琉璃燈,廳裡左右兩旁分別擺放著六張梨花木椅,每兩張椅子間隔著一張梨花木方桌。
中間擺放了一張楠木八仙桌,桌上擺放著一盆春蘭,一旁還有一套紫砂茶具,桌下週圍放著幾張圓凳。
最左邊有一名家水墨畫刺繡屏風,遮擋著與後院相通的小門。
最裡邊牆上懸掛著兩幅名家的水墨畫,下方桌上擺放了一塊圓圓的美玉,一旁還放著一小香爐。
它的前邊是主位,主位兩側高腳桌上分別放著兩盆墨蘭,散發著縷縷清香,卻並未能安撫人心。
鍾庭浩正在來來回回地走著,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外邊,神色糾結,心裡尋思著一會該怎麼說為好。
相較於鍾庭浩的事後不安,另三人又是另一副模樣……
一婦人坐在右下首眼睛不停地亂瞟,打量著四周的擺設,我滴乖乖,要是二兒能夠成為這家的女婿,她就可以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眼神散發著灼熱的貪婪光芒,心中不斷地祈禱老天爺讓她二兒被人看上。
此人正是陸軒年之母陸王氏。
一女孩緊挨著婦人坐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的一切,想著她二哥要是成為了這家人的女婿,她就可以像她四堂姐那樣,穿新衣,戴著漂亮的首飾。
此人正是陸軒年之小妹陸月兒。
一少年坐在女孩的旁邊,低著頭,思緒飄到了很遠。
雖說在村上鎮上有女子娶夫納侍之事,可他畢竟是一男子,有自己的尊嚴,家人不顧他的意見,應下了此事,這讓他難以接受,總覺得被拋棄了一般。
可想到他們一家的現狀,又見他的家人很開心,他不得不應下此事。
可心裡卻十分慌張擔憂,這家明明富有,為何要他一個窮小子入贅?難道他的女兒很醜陋,有怪病或是有怪癖?
不久,輕微地腳步聲響起,幾人發現有人來了,立即起身,扭頭看向門外……
少年微轉頭逆光看了一眼來人,身穿紫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千萬青絲用紫玉簪挽起,唇如絳點,臉白如玉。
眼中閃過驚豔,可觸及她凌厲的鳳眸時,下意識的低頭,不敢去看那雙讓他為之所攝,自慚形穢的眸子。
婦人和女孩抬頭看向來人,在她不怒自威的氣勢下,立即低下頭。
女孩悄悄地往婦人那裡挪了挪腳步,緊緊地挨著婦人站著,兩隻雞爪子似的手緊抓著婦人的手臂尋求安全感。
藉助婦人身子的遮擋,不停地偷瞧著從她們身邊走過的人,眼含豔羨地看著兩人的衣著裝扮。
尤其是那走在最前邊之人的華麗衣著和漂亮玉簪上,心裡想著要是能夠穿戴在她的身上多好啊!
這邊鍾庭浩見鍾軒瀾坐在了主位上,乖乖地立在那裡,微抬眼偷看了鍾軒瀾幾眼。
見鍾軒瀾依舊什麼也沒問,慢悠悠地喝著茶,釋放著威嚴的氣勢,使得他內心緊張急躁。
自我安慰一番,磕磕巴巴地道:“那個,那個,呵呵,女兒啊,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呵呵,我幫你找,找了一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