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宏這代人還不容易不用生在戰亂的年代,到了懂事的年紀也迎來了新日子,你怎麼能讓他過的比年少時的你還要痛苦。”
“你是想讓他將你都沒有經歷過的苦難也經歷一遍嗎?”
“哪家有良心的父親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打的血肉模糊,別鬼扯那套為了他好的話。”
“我就問你,當年我要是像王琴秀虐待海宏這樣每天虐待你,你能不能受的了?”
“這是虐待啊!”
“為人父,怎麼能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是我這個做孃的失職,這些年只顧著要順你的意,給你收拾爛攤子,卻沒有交給你如何承擔好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牆之隔,你當真一無所知嗎?”
“很多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帶來的傷害也是施暴。”
“要是你和海宏易地而處,指不定早就離家出走了。”
“非要讓這個家走到家破人亡的那一步嗎?”
“沒有你的不作為,王琴秀敢那麼肆無忌憚嗎?”
“青山,你也活了大半輩子了,該長大了。”
老太太滿臉痛心,有自責有懊惱有失望。
林青山眸光閃爍,看向俞非晚和林海宏所在的角落,支支吾吾。
俞非晚:哎呦,還裝起來了,要面子呢。
俞非晚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又對著林海宏抬了抬下巴。
林海宏點點頭,跟著俞非晚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
俞非晚的耳朵貼在牆上,五官擠成了一團。
說好的隔音不好呢?
有什麼秘密是她不能聽的!
俞非晚輕哼一聲,結束了自己丑陋的偷聽之舉。
“堂姐,你和奶奶怎麼會突然過來?”
林海宏動作遲緩的扯了扯俞非晚的袖子,眨著眼睛,好奇的開口。
“掐指一算。”
“你需要我們。”
“你需要我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