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秀的臉色變來變去,整個人就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半晌沒有移動。
她可不想伺候這個窮講究的婆婆。
見王琴秀一動不動,老太太冷冷的睨了一眼“那要不你們走?”
“住的房子,是老婆子我出錢給蓋的。”
“吃的喝的,也是老婆子我貼補的。”
“做人啊,不怕不要臉,更怕不要臉還沒眼色。”
老太太也是被氣狠了,否則也不會當著林海宏的面這麼不顧體面的謾罵指責。
王琴秀強忍著憋屈和怒火,搓搓手,尷尬道“婆婆,那間空著的大屋子一直都是堆放雜物的,別說一時半會兒收拾不出來,就是收拾出來也潮溼的很。”
“那我住主屋。”老太太是打定了殺殺王琴秀的威風。
前幾日,她才在海宏面前打包票肯定能護好。
這才幾天,那後背又被打的血肉模糊。
真以為這家裡頭沒人能治的了王琴秀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不屑當折騰搓磨兒媳的惡婆婆,也鮮少插手小兩口的日子,可現在想想,還真是給王琴秀臉了,她不介意體驗下做惡婆婆的快樂。
想到這裡,老太太硬擠出了幾滴淚“老婆子心裡苦啊。”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兒子,又是花大錢去媳婦兒又是求人蓋房子,就差死了把自己屍骨的也賣了。”
“唉,到頭來,想在自己花錢蓋的房子裡住段時日,都被嫌棄。”
“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防什麼了?”
真以為只有王琴秀會說這些話嗎?
走王琴秀的路,讓王琴秀無路可走。
她的話,可比王琴秀的真實多了。
林青山被老太太的話臊紅了臉,慌亂的躲避視線,然後粗聲粗氣的對著王琴秀道“還不去打掃。”
王琴秀咬牙,轉身離開了房間。
說是堆放雜物,實際上也就是放了些不常用的東西,收拾起來並不麻煩。
俞非晚將繃帶綁好,又將藥粉瓶塞給了林海宏。
“好了。”
“奶奶都說了會護著你,你就一聲不吭的讓她打?”
“會不會跑!”
俞非晚輕哼了兩聲,低聲耳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