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經徹底氣無語了。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她現在已經不是地主家的嬌小姐了,完全不需要傻兒子!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林青山呢?
大腦空空。
“你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別進水啊。”
“就算進水了,也控制著嘴別丟人現眼啊。”
“非晚是福星還是掃把星,我老婆子心裡比你們清楚。”
“王琴秀說風,你就是雨。”
“她說屎香,你怎麼沒有攔住糞車舔兩口?”
“今兒就算王琴秀非要掰扯非晚的八字,那也是在解決完她髒心爛肺要毀了李蘭這件事情以後。”
“我老婆子聰明一世,怎麼生養了你這麼個糊塗蛋。”
“怪不得老話都說娶妻不賢毀三代。”
“早知道王琴秀的心腸黑成這樣,當年就不該對你心軟,倒不如進去住幾年,出來再好好做人,也省得家宅不寧,後患無窮。”
十來年前,還遠不如現在嚴厲。
林青山的臉火辣辣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有心想反駁,卻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今兒我老婆子就把話撂這兒,廟小,容不下這樣壞心思的兒媳婦兒。”
“你還有臉不服氣?這麼多年佔了這麼多便宜,就因為老婆子不偏心了,水山夫妻不吃虧了,你就不服氣了?”
“不服氣好,有點兒骨氣,拿著你那點兒嫁妝走,你出去問問,誰家兒媳婦兒能比你這些年過的還舒坦。”
“青山,現在就把你倆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分她一半,讓她走。”
“房子是我老婆子出錢蓋的,說破天去,也跟王琴秀沒關係。”
老太太目光冷冽,掃過王琴秀和林青山。
王琴秀身子癱軟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嚎起來。
來來回回不外乎那幾句。
林青山左右為難“娘,弟媳不是現在也沒事,這件事情不如就大事化小吧。”
“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又離婚,實在讓人笑話,我丟不起那人。”
“再說了,海宏也不能沒有媽啊。”
“海宏才十二歲,需要琴秀照顧的日子還長著呢。”
“娘,我以後看著琴秀,絕對不讓她亂來。”
“您給她立規矩,罵她罰她都行。”
“就是散夥這話,還是別說了。”
“都快過年了,咱圖個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