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卞夫人也沒有什麼脾氣，只是極為不爽的冷哼一聲，朝楊凡深深的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楊略每次找楊凡麻煩都是自己吃虧，而她親自出馬，依然被狠狠的打臉。
這個楊凡，難道還真拿他沒辦法了？
卞夫人不信，她相信機會總會來的。
只是今天這一耳光，實在是打得響亮。
塗大先生現身助楊凡解圍的事情一發生，楊凡拜塗大先生為師的好處就顯而易見了。塗大先生表面上對卞夫人恭恭敬敬，但也僅僅只限於是“恭敬”而已，而絕不會有其它的任何情緒。譬如畏懼，譬如尊敬。
既然沒有後面這兩種情緒，那塗大先生做到足夠的恭敬就行了。該幫的人，他依然會幫。
他沒有親人，也極少有朋友，所以國公府裡能讓他在乎的人不多。以前只有一個，便是他的正主楊居正。現在有兩個，那就是楊凡。
師父幫徒弟，而且還是唯一的徒弟，天經地義。
“過少爺，剛才老奴若是不來，你打算束手就擒？”塗大先生走在前面，和楊凡在府上的花園裡閒逛。五顏六色的蝴蝶圍繞著花海飛舞，許多丫鬟歡快的撲蝶，發出嬉鬧的歡笑聲，當看見楊凡和塗大先生後，臉上的笑容收斂，頓時拘謹的站在原地，連呼吸的聲音都壓得很低。
“她們實力強我太多。若不是有小碾壓術傍身，我早敗了。”楊凡深吸一口氣，感受濃郁而讓人不至於昏沉的花香，朝遠處的丫鬟們說道：“你們繼續玩你們的，我們就是過來隨便走走。”
丫鬟們拘謹的低著頭，卻是沒有動作。
楊凡含笑道：“本是一副好端端的撲蝶美景，若你們站如雕塑，那我在這散心還真是了無生趣。”
塗大先生道：“過少爺說的話，你們能聽懂吧？繼續吧，就當我們不存在。”
“是……”丫鬟們戰戰兢兢的答道，這才繼續撲蝶，只是動作較之前僵硬許多。
塗大先生一發話，她們就動了。想來她們真正懼怕的還是這位大管家。
楊居正一走，卞夫人表面上是國公府的話事人，但實際上塗大先生才是真正的管家。楊凡頓時對楊居正和塗大先生的關係非常好奇。塗大先生在國公府的地位可謂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就連楊居正的夫人和兒子們都比不過他，可偏偏楊居正對塗大先生又極為信任，一點也沒有功高蓋主的擔憂。楊凡真無法想象，這對主僕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才鑄就了現在這份情誼。
楊居正對塗大先生的尊重，從選擇徒弟一事上就看得出來。
出現了撲蝶這個小查曲，塗大先生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過少爺，我記得你有一些厲害的夥伴，他們的實力都不弱。”
楊凡一驚，心想塗大先生還是提起此事了。在高人面前，遮遮掩掩的搪塞未免太過於多餘，而且也會讓塗大先生覺得自己不信任他，楊凡乾脆直話直說，道：“這裡是國公府，高人太多，我不敢輕易把底亮出來。再說，同樣因為這裡是國公府，我相信卞夫人不敢真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