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樓上,一道又一道的能量朝天空中衝擊過去,和最上面那層藍色的光層相撞,炸開激盪起五顏六色的光芒,肆無忌憚的灑落皇城,宛如綻放的煙花。
張青山的情緒非常興奮,一張又一張符籙從他手中畫寫出來,一個又一個陣法就在瞬間誕生。
陣師之間的對陣,比魂客之間的魂術對抗更加有意思。
一張符籙牽動一個魂術陣,便可以保住一方水土太平無事。但若是在對陣中遭到破壞,或許就能直接毀了這一方水土。每一次的對陣,都是經過計算和對力量的控制把握,這可是聰明人才玩得轉的技術,比純粹的用魂術對轟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張青山和藍鳳都樂在其中,此時這偌大的天地彷彿只是他們兩人的小世界,任由他們將畢生所學全部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皇宮大陣和藍鳳佈置的反皇宮大陣還在維持著,但大陣之中有小陣,小陣之中還有無數個微陣,兩人就靠著改變這些小陣微陣的方式來進行對抗。
勝負只在一念之間。
但偏偏,誰的念頭都沒有出現哪怕絲毫的偏差。
張青山和藍鳳同時都認定,這將是他們此生最出彩也最體現出水平的一戰。
在皇城之中戰鬥的將士們卻不知道,在這種大型魂術陣下,他們就跟螻蟻一般。張青山和藍鳳隨便哪一個出現了失誤,他們中就有人要命喪黃泉。
此時別說五行境魂客,就是一些魂丹境魂客,生死也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從進入皇城起,他們的命運就已被別人所掌控。
張青山累的大汗淋漓,但依然炙熱,彷彿再大戰一個十天十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無所謂。只要能取得最終的勝利,證明自己是世間第一陣師,把鳳凰山魂術陣如同狗屎般踩在腳下,那什麼都是值得的。
有一個大陣炸裂。
張青山和藍鳳進入了一種空靈狀態,兩人的距離被無限拉近,但其實都只是各自的幻影,而這兩道幻影都被一層虛擬空間給籠罩著。
兩人居然相視一笑。
自古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識的故事有太多太多,這兩位陣師竟也打出了這種感覺。
張青山望著空間中那藍色的魅影,突然問道:“藍鳳,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究竟有多少歲了?”
藍鳳臉上帶著微笑,但言辭嚴厲的說道:“難道張大國師這些年痴迷於魂術陣,真成了陣痴了嗎?據我所知,在你們人界,隨便詢問一個女子年齡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
“藍鳳前輩是世外高人,哪裡會在意這些規矩。”
“哼!我才一百歲,別喊我前輩,我沒那麼老!”
“哇!才一百歲啊!鳳凰族一百歲才算長大吧!”
“別一副好像很瞭解鳳凰族的樣子!你問我年齡幹什麼?有什麼企圖?”
“我,我……”
“吞吞吐吐幹什麼?快說!”
張青山臉上一陣嬉笑,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從靖朝開國以來,我的時間一直花在了研究陣法上。太祖實在看不過去,給我相了門親。雖說我與那女子成了親,但一直都未養過子女,也很少回家。”
藍鳳道:“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張青山低著頭,輕聲說道:“我理想中的伴侶,是和我有著共同志向的,大家一起研究陣法,白頭到老,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藍鳳聽出了些什麼,微怒道:“別和我說你的家事你的志向!我不感興趣!”